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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乔揽下了乔家母亲喜欢的艺术产业，她不愿这些被方氏染指，再有一段时间，她想母亲回国看到这些是会开心的，上一次她们相见，母亲送了一支手绘书签，她每天都将书签存放在随身的日记里。

自秦晚乔记事，母亲是一个温柔知性的女人，身上总是有水彩的印记，郁郁寡欢钟爱美术，她的父亲开始支持母亲的一切，可慢慢地，父亲不再爱惜母亲，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深夜里她时见母亲垂泪作画，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年，母亲被外祖安排去了国外休养，而她也被舅舅带去深造。

再回到秦家，父亲见她全无往昔的疼爱，忽视她的问候，宁可夜夜宿在情妇家里，空荡的府邸没有一丝暖意，熟悉的下人早已遣散，她能嗅到秦家凋腐的气味。

方氏兄弟的出现让秦晚乔强迫自己没日没夜地工作，她的母亲是懦弱的，爱情和自由都不能掌握，外祖父是偏心的，即便她的能力不输乔扬，而她守着嗟来之食是无能的，她放弃兽医做起了生意人，顶着乔家的头衔也没人真心臣服。

“秦总，这季度的展会售额不是很乐观，如果再这样推销，可能入不敷出。”

唐奈是秦晚乔发掘的一大心腹，最大的优点是细腻，她在商场遇到暑假工的唐奈，顾客撒泼刁难仍旧细致回应，后面她毛遂自荐，邀请唐奈做自己的助理，筑乔逆风局也有唐的一份力。

“那你怎么看？”

“我想您应该效仿市面的联名，但要抓住亮点，不落俗套。”

唐奈将做好的市场调研投屏，她觉得单纯的艺术展引流小，加入部分名家要素或者科技感会焕新耳目，主题的单一和匮乏很致命，如果再无巧思匠心融入，下一次的展也是苟延残喘，长此以继，就是老客也不愿为情怀买单，谈什么创意经营，当下招揽小众联名相对有利。

秦晚乔听后认为不无道理，独特的东西博人眼球，她自己办展也无心逗留一刻。从展厅的进口到出口，每幅作品或挂或躺，设计再多弯道一小时也能看完，一场展或许上午观者云集，到了下午无人问津，推荐回馈也是寥寥，展品再珍贵，访客仅是观赏多了几秒，也不可能强制别人驻足。

联名也是一时之计，过了风头照常遗忘，她必须找到经久不息的模式。秦晚乔浏览了坊间稍有名气不曾联名的记录，餐饮是最好的选择，她让唐奈将名单整理好，饭后就开始逐个拜访，趁周末前敲定下次展会的运营。

唐奈有时会向乔扬汇报秦晚乔的行踪，她明白乔扬关怀秦晚乔，所以她乐意当这种小人，即便开始是乔扬嘱咐的，乔扬得知表妹有心拉联名，便托唐奈送了预备的名单，也算让秦晚乔少历些曲折。

原本他有意将红利大头的乔氏珠宝过户给秦，珠宝是最不缺买家的，但她不肯接受，挑了最不景气的艺术，他知道秦晚乔倔，是跟爷爷置气方氏插足，但这样的抉择会让她后期艰难，他很惋惜。

比较有联名价值的他已经特意标注了，按秦晚乔的个性会恼怒他的做法，所以他提前与这几家主理人沟通了，对方都很期待与乔氏共赢，秦晚乔的商谈应该会融洽。乔扬提醒唐奈名单的中间几家是意向概率大的，他直说会引怀疑，借唐奈的嘴方便，就算哥哥对妹妹的亏欠。

秦晚乔下午面谈了五家，不是待考虑就是少盈利，她调整了让利也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八分之一的名额是失败的，重新制定话术和方案，她想今天出师不利，明天或许会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