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卢生的自我救赎（二）28（1 / 2）

傻很多时候不是什么坏事，尤其当一个上位者认为你傻时。很多时候他们会因为你的傻，而宽恕你的错误。

所以卢生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既不生气，也不觉得委屈，反而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仙说的是。”

“上仙？”

屏风后面的女人听到上仙这两个字不禁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觉得欣喜还是不屑。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我。”

卢生不知这话该怎么接，他本是背靠仙门长大，便觉得仙人已是修道者最尊贵的称呼。

“上仙法力高深，想来是值得这声称呼。”

只是屏风后的女人似不愿与他讨论这些，话题一转，温声道：“卢生，我且问你，你如今年岁几何？”

对于面前女人知道他名字这件事，卢生并不觉得奇怪。

秋月本已是妖中之王，面前之人尚且让她畏之如虎，不可能连这些都算不出来。对方既问自己的年纪，想来绝不是不知而问，而是有话要说。

只是若问年龄，卢生却有些尴尬。

妖本无灵，乃后天所得。所以大都不计年岁，他虽是仙门之后。但门中自有父亲庇护，初时虽还每日精进又通读经典。但仙无劫不亡，妖无难不死。仙门之中几乎不曾变动，他更绝了晋升年头。这些年浑浑噩噩，早已不知年岁。

只是这话不得不答，当下只得道：“具体却是记不清了，但想来也有一两千岁了吧。”

“哦……”沉吟一声，那女人道，“悠悠千载，却是凡人求而不得。可有所悟？”

“呃……卢生惭愧，只是虚度而已。”

“那也不见得，我瞧你模样和品行虽都算不得上品，但家室倒也尚可。想来这千余载，女人总算见识过不少罢？”

“这……”提到这个，卢生不禁面皮有些发烧。

若面前是个男人倒也罢了，偏生是个女人。他虽算不得什么善类，总算还要几分脸面。

大道无情，虽挑品行，却考验心智。所以修行者大都不会被世情所迷，好色贪财者极少。而其中多数，都是像卢生这样家世不错，又晋升无望者。

想来想去本想道出心中无奈，但转念又想对方未必不知自己心中所想。既要说出来，想来后面还有话要讲，当下只得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