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梦中梦，事后事（2 / 2）

“吒！”

深吸一口气，这次却不再保留。声音四散开来，不知传了多远。顾安只觉眼前一花，脑中似有什么一晃而过。

只觉眼前一亮，空气微寒，秋风萧瑟。茶桌面前，青衣红袍的秋月正独饮面前的清茶，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似有似无的打量着自己。

似一切都是自己睡前模样。

猛然回头，茶摊老板却已不见。

顾安忍不住站起身子，指向那老板原来所站的地方道：“他人呢？”

“你不是已见过？”

眼眉一挑，秋月面无表情的道。

怔怔半晌无言，顾安又颓然坐回长凳：“那上次漒水河堤之下，也是如现今一般？”

眉头轻蹙，秋月却又望向面前的茶水：“想来如此。”

“那个…字也是你梦中教我的？”

顾安本想问个清楚，但他心中始终无法完全相信秋月，只得半遮半掩的问道。想来若真是她，她也自该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字？”

秋月端起茶碗，眼神却未往顾安这边半分。

“没…没什么。”

不知怎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许是那大和尚，或是漫天神佛暗中出手相助？

既不是秋月，却也不必对她有什么感激之情。

“走罢。”

端起原本在自己面前的所谓铁观音，一连喝了几大口。只觉茶水尚温，想来自己其实并没有睡过去多久。但顾安却觉得自己精神饱满，体力似已完全恢复了。

闻言秋月却并不起身，只是望着顾安玩味道：“你若还不想死，我劝你还是再歇几个时辰。”

顾安一愣，只觉这句话却不像是从秋月口中说出来的。

但他素来也只是对秋月一知半解，她本就时冷时热，却没半点规律，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当下也不在意。只是又坐回去，轻声问道。

“为何此时赶路我便命不久矣？莫非前面有什么妖魔横行，亦或是我有劫难？”

这次秋月却不再答话，端起茶碗起身来到亭边，半靠半倚在鹅颈椅上微眯双眼，似乎要假寐。

顾安被她说的不明所以，见她不答也不好再问。百无聊赖之下，只好用手指沾些茶水，在桌上练起字来。

说练字倒也有几分不妥，手不是笔，自不可同日而语。只是手中无笔，却只能用手来写。三年以来，他每日勤练不缀又有前身见识，此时字倒是也有几分出彩。

写了几个名句，又用袖口擦掉。

思来想去，便又不免想起那个“吒”字。

那日在漒水河堤之下的梦中初见，还是在与未婚妻的信上。

照记忆之中临摹一番，与她的字确有几分相近。

忍不住从怀中掏出那日在家中看过的几封信件，不由又悲又喜。眼下战争在即，这灵魂书友却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正暗暗伤神之际，忽觉大地微颤。不过多时，便有一匹骏马自东向西而来。

那马儿身高九尺，体长一丈七八，体色深棕身上不见半点马具。每踏一步不见声势，但脚下大地却不住微微颤动。

这么大的马，莫非又是什么妖精？

顾安正暗自惊疑之间，却见那马儿一见顾安又是猛然提速。脚下尘土飞扬，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想象。

待奔到距离顾安一二十余丈时纵身一跃，身形在空中一转，便化作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落在顾安面前。

未及开口，那汉子纳头便拜，口中言道：“上仙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