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波澜又起(2 / 2)

只是顾安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打开堂屋两侧的屋门,又是一阵凉风袭来。浓烟渐渐褪去,热气却散的更快。拉起一个板凳借着火光打开书信,一行秀丽的书法却将这些不愉快全都消了。

阴暗的屋内只有灶火噼啪的爆裂之声,很难说顾安对信那头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有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来时孤独,每每想到还有人惦念,总是活下去的勇气。

今日的秋月又换成了那深沉的模样。

一直等到顾安读完了所有的信,想去收拾另外两间屋子时才想起她来。

将自己的板凳推到她面前,也不管她坐还是不坐。一直忙到夜幕降临,这才算终于算是家里完全的打扫一遍。

顾安的家具不多,更没什么物件。只是冬日的西北缺水,几乎被黄土埋了的被子没法清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拂土拍打,耽误了很长时间。

从贵南买的干粮还没吃完,顾安也懒得去开火。秋月在他面前一向是不吃不喝,顾安也懒得去问。

这一夜睡的极是香甜,只是早起的习惯还在。翌日天还未亮,顾安便早早的将在贵南买的肉干、清酒还有买东西剩下的十几两银子带上,一路向西南而去。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的是一个仁义,自己中举人,教自己读书的夫子不得不去拜访。

等了自己十几年的未婚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昨日那几封书信不仅有她的,更有几封是岳丈大人写来。顾安虽觉得还早。但在这十五六岁便普遍成亲的年代,年过十九不成亲的女子是要被官府强行分配的。

若不是还有一封聘书保着,加之自己那岳丈大人还算是一方小富,恐怕早已无法等待。

山路遥遥,顾安没去叫秋月与自己同行。

一来他本就算不上喜欢对方,二来自从那日“尸解仙”后,他便隐隐觉得秋月似乎对他还有别的企图。若不是他实在一无所有,又觉得那日的大和尚确有几分佛像,他自是不肯让秋月跟着自己的。

虽说不肯也不一定有用便是了。

顾安的求学之路不近,临近夫子家中时已过了午后。

中举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夫子定然是早已知晓的。二人又聊到傍晚时分,顾安留宿一宿这才又怀揣着那十几两银子往贵南县城而去。

这个时代求亲下礼是不能自己去的,家中又没有长辈。顾安原本想的是求夫子帮自己写一封礼书,再求村里的长辈为自己跑上一趟。只是如今既已中举,便不如去求知县。想来凭自己多年才出一个的举人身份,他也不会拒绝。加之县里媒人也多,倒也不必再去求什么长辈了。

这事本该与秋月回来之前便办了,只是顾安手中没有金银。总不能刚接过县尊送过来的银钱,又转身递回去再请他为自己写信置办聘礼。

这一来一回便又是几日的光景。

等到顾安再次来到贵南,城中不知何时涌出大群军士。

一番打听之下,惊闻噩耗。

朝廷被褒氏大败,一连丢了海晏、兴海。

现下褒氏已屯兵漒水以西,不日便要东进贵南。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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