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极低的概率（2 / 2）

打饭的窗口已经有学生在排队。

私立学校的原因，仕兰中学的学费相比较其他的公立学校更为昂贵，但伙食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有荤有素和汤，钱算在学费里了，不用再额外出。

森海打好饭菜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吃两口，楚子航端着不锈钢的餐盘在他的面前坐下。

森海抬起头，笑道：“今天的白斩鸡不错，鸡肉很嫩，不塞牙，料汁调的也还可以。”

楚子航没有接森海的话，再美味的食物对现在的他而言都味如嚼蜡，他的身体在这，灵魂却留在了三天前暴风雨下的高架路上。

他看见迷人又危险的新世界在他的前方徐徐展开，近在咫尺又无比遥远，他伸手去抓，镜花水月在他的手中破碎。

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真的是奥丁吗？那些行尸走肉又是怎么回事？以及森海和楚天骄的真实身份。

直到危险来临时，楚子航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在自己生命中，以父亲身份默默关注着他的男人，原来这个窝囊的男人也有展露獠牙的一面。

楚子航背挺的笔直，表现严肃的像是洽谈生意的商务精英，诚恳道：“森海同学，我认为我们是朋友，一起生死与共过，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森海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不去问你的父亲，奥丁可是奔着他来的。”

楚子航苦着一张脸：“那天之后，他一直刻意躲着我，我专门去堵他，他的回答也含糊不清，只让我高中毕业后，别去外国留学。”

森海被楚子航的表情逗笑了，道：“美利坚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有一所叫卡塞尔学院的私立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是联谊学校，你去向这座提交申请资料，然后再去就读，或许能知道你想要的真相。”

“好，我知道了。”楚子航郑重地点了点头。

森海打趣道：“这么严肃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谭嗣同？你才高二，还早着呢。”

楚子航见森海不反感自己询问，一直紧绷的脸放松下来，他有点害怕这个神秘的转校生，不仅是对方拥有足以杀死神明的力量，还有对方让他感觉捉摸不透。

“森海同学毕业也打算去卡塞尔学院吗？”

森海摇头道：“不，我没考虑过升学。”

森海和楚子航的组合，对来往的人有很强的吸引力，经过时忍不住行注目礼，甚至有人专门从他们那边的走道路过。

即便在仕兰中学这所学生质量全市第一的私立中学里，楚子航也是站在鄙视链顶端的存在，各方面的五边形战士。

而森海则颜值不输楚子航，又有转校生这个buff在。

他们强强联合，自然引人注目。

下午有体育课的原因，二人没穿西装校服，一身宽松的灰色运动服。

饭后，楚子航有事先走了，无聊的森海在校园散步消化。

……

体育课上。

森海坐在操场边的草坪上看书，他对运动不感兴趣，运动在体育竞技和改变自身上获得成就感，可对他这个特殊的存在而言，再怎么锻炼，也无法让自身得到多大的改变，体育竞技对他来说更是毫无公平可讲。

过了一阵子有几个女生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心！”

一颗篮球撞在篮板上反弹，砸向那几个女生的其中一位。

森海起身接住篮球，随手一抛，篮球空心进球，就像现在这样，在坤符咒的漂浮之力下，他无需用力，不用瞄准，就能百分百的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