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噬（2 / 2）

“算了，既然你这双眼不能看清世界的真相，不如把它们给我好了！”巴图说罢伸出右手直直地朝艾尔抓来。

巴图走得很慢，艾尔瞬间警觉发起反击，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靠近，与对方的距离永远保持在初始的距离，而她却可以清晰得感觉到危险降临，她下意识用双手护住了眼睛。

下一秒，两道鲜血溅起，魔童的双手各留下了一个血红的窟窿，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受伤的。

“艾尔，人间的恶是魔域也无法容忍的，你还是不要再来见证了。”巴图的话音冰冷得可怕，沾血的手指也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丝的温度，他继续朝艾尔走去。

“拉结尔！这世间的恶我已经有所窥见，但我还是无法容忍你的背叛！”艾尔舔舐着受伤的双手落寞地说道，随之迅速跃起朝巴图奔去。

巴图不慌不忙地继续徐步向前，俩人的距离却没有任何变动，可随着他手指的挥动又在艾尔身上留下了恐怖的血痕。

“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你也应该知道曾经的拉结尔是七个魔使中最强的！”巴图没有停下脚步，继续逼近。

艾尔没有回答，她知道对面的这个曾经折断过路西法翅膀的瞎眼少年有多么恐怖，她不得不谨慎对战。她再一次冲向巴图，与前两次如出一辙并未能接近其分毫，这次艾尔将双手挡在身前，伴随一阵痛意袭来，她突然如狂蟒一般把嘴张开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向前吞噬而去。

嗵！一阵响动传来，只见巴图急速后退撞翻了身后一个火台，“望”着自己只剩半截的手指，原本冷峻的面庞竟涌现出惊讶的神色。

不远处艾尔的状态更是惨烈，双手只剩下半截臂膀，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喷出，她气喘吁吁地看着巴图，却是一脸笑意。

“没想到你为了对我的攻击起效居然牺牲自己的双手！”巴图边说边面无表情捡起地上燃着的火棍烫在断指上用以止血，他清楚艾尔刚刚利用手部的痛觉在一瞬间对自己发起了进攻，为了不让自己反应过来竟然连同自己的手臂一起吞噬。

“拉结尔，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你的能力，但是既然你的攻击能能对我奏效，那我在那一刻的攻击也一定能对你奏效！”艾尔笑着说道。

“无妨，接下来你又能如何伤到我呢？更何况杭盖的能力早就不输任何领主，你又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巴图淡淡地说道。

艾尔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笑着说道：“拉结尔，倒也多亏当年自视甚高的你并没有接受王的祝福便擅自离开魔域，也正是如此你的力量在人间被限制了不少。但你可还记得我最擅长的本就不是战斗，而且恐怕连七位领主一起也未必真正杀得了我！”

说罢艾尔仰起头把嘴张开，只见她口中仿佛有一个无底的黑洞逐渐将自己从上到下吞噬。

“不好！快阻止她！她在自噬！”随着艾尔气息突然消失，巴图顿感不妙，连忙喊道。

杭盖可汗闻声而动，立即出手向艾尔剩余的身体抓去，可却直接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仿佛她只是个幻象，再回头看去艾尔已经将自己整个身体吞噬，只留下一道虚影在原处若隐若现。

“巴图！怎么回事！”杭盖可汗问道。

“这是艾尔的能力——自噬，现在的她处于虚无和真实之间，任何攻击对她都无效，她也会在这个状态陷入无止尽的休眠。”巴图皱着眉头说道。

“有意思！那她的眼睛怎么办？”杭盖可汗用手来回穿梭了虚影几次，饶有兴趣地说道。

巴图抚摸着自己断掉了两根手指，淡淡地说道：“她的眼睛怕是没有机会拿到了，魔域只有一个上古的魔王为躲避诸神黄昏用过这招，而那道虚影残存了数万年，生死未卜。真是愚蠢，处于这种状态倒不如死了痛快。”

杭盖可汗大笑一声，说道：“巴图，要不我直接去魔域把你的眼睛夺回来吧！”

巴图难得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巴特尔，我曾经在人魔两界之间看到了最强禁制——那条盘绕在这个世界的巨蛇耶梦加得，现在的你还无法战胜它，只有魔眼才能迷惑那只怪物。”

“你已经好久没有叫我这个名字了，想起往事了吗？”杭盖可汗看着巴图温和地说道。

“巴特尔，我想亲眼看到你征服所有天地，让最柔弱的生物也能得到你的庇护！”巴图颤声说道。

杭盖可汗握紧双拳，认真道：“放心巴图！我会超越一切，成为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