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绞索?(1 / 2)

秦世父子俩快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亥时。远远的就看见宅院灯火通明,大门敞开,门边还站着一道单薄的身影,那是秦世的妻子——罗淑。

远远看见父子两人往家这边走来,罗淑身形一动,大概是想迎上前去。或许是因为站得太久,腿脚已经麻木,罗淑向前一栽。

“呼!”风声响起,秦世瞬间掠上前去,双手稳稳扶住妻子。罗淑本身也是一名千修,居然站得腿脚麻木,也不知究竟在外面等了多久。

“娘,你怎么在外面等,你这是站多久了?怎么也不拿张椅子坐着?”

“还说!你爷俩从未试过这么晚还不回家,去外面打听也没有消息。你娘我哪有心情坐着干等…今天这是…”前面的话语多少带了点责备的味道,但罗淑也不是没见识的女人,话说到后面语调越来越低似乎想清了其中缘由。

也许是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与丈夫表现得太过亲昵,罗淑将手臂从丈夫的大手里抽出,挺直了身板。

“先进里面再说。”

秦世垂下目光,简单敷衍了一句,语调低沉。说完,便率先向前走去,似乎很怕妻子追问。

饭厅里。

秦世父子俩一直埋头闷声吃饭。既然父子俩不主动开口,在心里暗暗揣测的罗淑,也不好贸然开口询问。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饭桌上的气氛显得尤为压抑沉闷。

秦枭的记忆里,这是从小到大,他吃过的最艰难的一顿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安静,导致他时常走神,想起陈庆,想起陈庆家那对孤儿寡母。虽说父亲给他们留下了十五万金币,但一个年轻女人独自抚养一个女儿,其中的艰辛实在难以想象。最重要的是,对于孩子而言,父亲的缺席不是多少金钱所够衡量的。

这饭吃到最后,秦枭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甚至连饱腹感都没有。

秦世则是趁着妻子收拾碗筷间,连忙压低声音招呼儿子:“趁现在你娘脱不开身,赶紧拿点治外伤的药,去后院帮我敷上。机灵点,别被你娘发现了。”

可当秦枭蹑手蹑脚来到药房时,却发现娘亲早就在里面翻箱倒柜。

“娘?你怎么……”秦枭一脸尴尬。

“说吧,是要治内伤的还是治外伤的?”罗淑问地简单直接,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眼睛也上下左右搜寻着,像只觅食的母狼。

得到答案后,罗淑挥挥手道:“去把碗洗了。”说完,便大步朝着后院走去,几个呼吸便没了身影。

子时。

躺在床上的秦枭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明明身心都已经累地不行,一躺下床,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可秦枭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陈庆尸体的画面,脖颈上两个大孔,是如此的扎眼。

秦枭试图强制自己不再去想,可小女孩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又接着浮现出来,笑容天真烂漫。当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再也回不来时,她会哭得怎样撕心裂肺?

如果以后我也有这么一个可爱女儿……如果我也不幸……如果……

想着想着,睡意与黑暗逐渐将秦枭的意识淹没。

“啊!”

身子一抖,秦枭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外面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但看到月亮洒下的月光。稍微平复下呼吸后,秦枭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东西,便翻身下床,走到平时修炼用的后院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借着微弱的月光,秦枭第一次仔细打量着手中这个冰凉的六边形物件。

据说这是一块令牌,约半个手掌大小,通体漆黑,沉甸甸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手感冰凉,背面摸起来很光滑,正面是刻有一把匕首,匕首下面还刻有一个“影”字。虽然在雕刻方面,秦枭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行,鉴赏自然是不懂的。但基本的好坏优劣还能分清,这块令牌做工之精美让秦枭这个门外汉都惊叹不已。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