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非善客(2 / 2)

一个人高马大的打手提溜着一个小鸡仔似的过来,定睛一看,是戴澈。

“太公这是要逼本家让位?”

老者捋了捋胡子,“算不上,一家人还是和气点好。”

“家主还未回来,五湖商会不会认你们。”

“这认不认的,也不由你们说了算。”老者道,“动手。”

戴清一只手按在茶盏上,不出所料,所有仆从在抬起棍子的那一刻接连倒下,有的看起来只是睁着眼睡着了,而有的,血液飙出三里远,引来的乌鸦更多了。戴澈灵活的闪开,转眼间原本有些拥挤的大堂只剩下了几人或站或坐。

“什么人?!”没了打手,那几人的气焰也弱了几分。

“启望姐姐,大哥。”戴娴颔首向屏风后走出来的人。

“哦?诸位这是要干什么?”屏风后走出一个堂下几位戴家分家此时都未曾料到的人。

“戴焉?你怎么……你不是……”

“戴焉?你怎么在这儿!”

“诸位以为我在哪儿?”戴焉笑眯眯地看向诸人,“昨日有贼人进了家,连夜抓贼不甚染了风寒,出来见各位叔伯晚了些,怎得就听见诸位要抢我戴家的东西?”

“这不是听见大侄子你染了风寒,病的严重,他们两个才十几岁,怎么看的好戴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当是有这个责任。”

“就不劳各位操心本家的事了,让诸位叔伯长辈如此操心,是晚辈的过失,诸位年纪已大,还为戴家如此操心,实在是吾辈先表。”

“大侄子过誉了,为戴家操心……”

“某也看不得诸位劳累,不如各家的产业和股权收归本家,让晚辈一人来劳累,诸位坐享分红,如何?”

“大侄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面上的意思,诸位可有意见?”

“大侄子,你这话可说的不地道,股权可是你父亲戴秉道定的,怎么到了你这儿还收回?”

“这话不也是诸位先说的吗,戴某只是怕诸位老眼昏花,理不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戴焉指指几人身后倒着的家丁。

“戴焉你这样也不怕受外人耻笑,说咱们戴家内讧呢。”陈范也是大言不惭。

“那戴某也要将昨夜的贼人抓出来说一说,是为何而来的。”

“那五十里沙不是……”陈范被那长者眼一瞪噤了声。

“什么五十里沙,我们并不知晓。”

“可戴某还未说那贼人是何处的。”戴焉气定神闲指了指戴陈范,“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

“诸位若是不怕我将昨夜的贼人问个话,就请在此等候,等戴某问完了话,再理清这件事也不迟。”

“戴焉你可知我们背后是谁!”陈范见势不妙,“若是让那位出来,你几个戴家都保不住!”

“陈家小子!”那长者明显谨慎的多,“不可多言。”

戴娴直接拿出了契账和印章,在戴着面具的余弦手中匕首的威胁下摁了手印。期间或有不怀好意的,不是被余弦踹出三米远就是直接把手钉在桌子上。

陈范不忿,道,“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这东西在谁手还未可知呢。”

“别本末倒置了,这本就是本家的东西,何来拿回去一说?”戴娴呛声道。

原本气势汹汹的几人犹如败家之犬,灰溜溜地走了。

戴娴吐出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总算是走了。”

“刚才对着他们气势不是很足吗?”余弦笑着看她。

“对着几个老无赖谁不会耗费心神,”戴娴摆摆手,“昨天晚上那个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被大哥你搞的又活过来了。”

“唬着他们玩的,大不了叫启时出来装个样子。”

“不愧是你,五十里沙的名声可是被你毁了,他们可能不知道五十里沙一般是不会让人逮到活口的。”余年眉头紧皱,从房檐上翻下来,在余弦耳边道,“尸体不见了。”

“那还真的是对不住了,”戴焉毫不在意地道个歉,“这五十里沙的人怕也不是他们请的,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也没那个手段。”

“那就是刚才那个陈范说的人请的了,可见他们对于那人身份的紧张,就怕我们从五十里沙的人嘴里问出身份,我还以为要和他们纠缠好一会儿。”

“哈哈,等他们回去一禀报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是肯定也不会回来了。”余年靠在椅子上,明显还没歇够,眼皮一上一下打架。

“快回去歇着吧,你都要睡着了,”余弦催他去休息,“怎么又出来了。”

“好好好,这不是不放心你吗,这就回去了。”余年打个哈切,转回后屋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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