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归去难23（2 / 2）

“退后。”岑迟手上的碎片近了几分。

余年依言退至门前，举着手示意没有武器。

岑迟心中估算几步距离，一肘击在余弦脑后，余年刚想上前，又被岑迟手上的碎片逼的后退，“可你们两人在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评价。”

一手挟余弦，另一手顺了余弦的袖里剑，“抱歉了。”

这时候的寄啸山庄倒是静的只闻鸟鸣。

“不吃个早饭再走？”余年觑一眼岑迟的腿，两倍的软筋散，他就算醒了也走不出去。

“解药。”

“在你手上。”

岑迟看了看怀里刚被他打昏的余弦，默不作声，剑微微颤动，好像在说，“嘶，同归于尽算了。”

余年被这念头激得脑后一凉，道，“要不换我当人质，陪你耗到药效消失。”

“一个她和一个你，孰能杀我，还是分得清的。”

余年利落的脱了外袍，身上再没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又解下手上的红绫，用牙给自己打了个死结，“悉听尊便。”

岑迟却淡淡道，“三个人耗着也是耗着。”说罢顺手解下余弦手腕间的红绫将昏着的人也缚住双手。

余年嫌站的累，靠着门板坐在地上，“说个小竹山又不会杀了你，怎么就要死要活的。”

“在蜀地。”岑迟把玩着短剑，“一码归一码。”

“你是蜀人？”

“不是。”

“你去过蜀地？”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小竹山在蜀地。”

“凭我手里的剑行不行？”

“行，你说在蜀地就在蜀地，那人长什么样啊？”

“带着面巾，看不见脸，一个白衣艳鬼，一个…”岑迟忽然意识到余年在套他话。

“两个？没事儿，你接着说。”

“不想说了。”

“别啊。”

见余年要不是自缚双手就要拿把瓜子磕上，岑迟一把将碎片钉在他身后，深入门板三寸，堪堪擦过余年脸侧，

余年不顾被划过的血痕，吹了个口哨，“准头不错。”

岑迟微微皱了下眉，遗憾没直接命中面门。余年侧头看岑迟掷过来的东西，貌似是他机关手的外壳碎片，应该是在他一开始摔倒的时候趁机砸碎藏起来的，刚才那么折磨他的手也没发现，还是大意了。

余弦昏着，余年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岑迟则无聊的研究短剑，那把剑见他翻来覆去快被研究出花来，余年一刻也不敢走神的盯着岑迟的手，生怕他一个手滑到余弦身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余年都有点饿了，岑迟动了动腿，已经有了点知觉，那双冷淡的眼睛看向余年，“走吧。”

余年走在他前面，岑迟一只手挟着余弦，另一只手用短剑抵在她的喉咙上，见余年的眼睛黏在他怀里的人身上，岑迟道，“若是今日我真杀了徐启望，你会怎样？”

前面的人面色僵了一瞬，“别开玩笑。”

“那我还是建议让赵刈收了他的箭，看是他快还是我快。”

无声打了个手势，感受到窥伺视线的消失，岑迟道，“怎么，信不过我？”

余年咬着牙道，“信，当然信。”

寄啸山庄有后门，岑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隐蔽的小门，平日里他们几个来去都是走墙头，就连陆永鸿都是翻了矮墙，正门只有几个姓戴的走。

掀开枯萎的藤蔓，能找到这个地方的余年也是厉害，已是黑夜，月隐雾深，余年挑挑眉，示意岑迟把余弦放下可以走了。

岑迟眼眸流转，一腿过去，余年下意识以臂挡之，顿时旧伤疼得他呲牙咧嘴。又是一腿扫下盘，向后躲去的余年没意识到是晃他，于是岑迟趁他后退挟余弦飞身上马，反应过来的余年顿时用暗刀断红绫。

“他妈的岑迟你不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