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少年（2 / 2）

两人都落到地上，白胡老者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勉强坐着，从身后拿出一柄剑。

“你赢了，你赢了……”

他的语气中没有一点怨恨或愤怒，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感。

白发老者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身旁，他没有拿那把剑，而是跪下托着师兄的身体。

“我没有伤你性命的意思啊，为什么……”

白胡老者勉强地笑了笑。

“罢了罢了，你不必自责，我对这个世间也没有什么留恋了，就这样而死不也快哉！”

说完他就断了气，手也无力地垂下。

白发老者红了眼眶。

“师兄……师兄啊……”

白发老者捧过那把剑，那柄让他叨念了几十年的剑终于被握在手中。

慢慢地把长剑从剑鞘里抽出来，寒光尽现，一见便知其锋。还未消散的风立马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那是撞上了剑刃，被尽数斩断的声音。

“好剑啊，好剑……”

白发老者细细地端详着，突然他发现了什么，凑近看去。

只见靠近剑柄处的剑身镌刻着两个字：尘埃。

那两个字应该是用特殊的字体刻下的，异常美丽。

“为什么要叫尘埃呢，这么好的剑……”

白发老者念叨着，沉思片刻他摇摇头笑了：

“师父的意思，我从来不懂。”

少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残余的风割着他的脸，竟然比刚才还疼。

突然老者的余光瞟见了他，顿时他转过头，大惊失色。

“你！你是谁！”

少年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说：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叫李染。”

老者运力把他吸到面前，手放到他的天灵盖上探了探，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突然他一掌打向少年的胸口，有零散的电光闪现。

“天生能使电，不错不错，好根骨啊。

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李染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早就在这里了，看你和他打架……”

说着他用手指向死去的白胡老者。

白发老者愣住了。

“你看到了我们打架？”

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染点了点头。

老者看向他的师兄，脸色逐渐惨白。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在刚才毁灭一切的战斗中，师兄还分出一分力保护眼前这个孩子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