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观星27（2 / 2）

久久。那人提着剑走了进来，剑身在墙壁上留下影子。

老人转过了头，深邃的眼廓看向他。

……

又过了两个月，寒冬到了将过之时，随着而来的是送鬼节。

顾名思义，这个节日是送鬼的，虽然李染也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鬼。

街头各处都是乐声，这是多年来的习俗，吹奏乐声可以增加热闹的氛围，鬼怪来了听到声音会以为到处都是人，心生胆怯就会回它们该待的地方了。

李染带叶九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听，两人现在正讨论着哪家吹的乐声更好听。

四个月里他们已经很熟了，由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称呼，叫她“三三”又绝对会受到迎头痛击，所以现在李染通常喊叶九“小叶”或是“小九”。

路过一家酒店，里面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他们。

店里有人在吹笛子，那种声音极其婉转悠扬。

就着音乐李染买了两瓶普通的酒：“小叶，你喝过酒没？”

“没有。”

“啊，可惜了，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品尝了。”

叶九不开心，她想试一试。

于是李染倒了一杯给她。这里的酒和余白城的醉龟酒店就不一样了，酒劲很小，常常给人一种微微醺醉的感觉。

叶九想豪气一点，所以她一饮而尽。喝完她眨眨眼看李染，意思是不过如此嘛。

李染心里暗笑：酒劲上来你就哭吧。

他一点点地喝着酒，店里的笛声和店外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让他不由地想起一个词：醉生梦死。

叶九起初托着腮坐在他身旁。渐渐地她撑不住了，索性歪在李染肩膀上。再后来歪在肩膀上她都坚持不住了，就趴到了李染大腿上。

也许我应该只给她半杯的，李染在心里想。

下午的阳光很快就过去了，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李染扶着还醉睡着的叶九回竞技场，她的嘴里小声地嘀咕着李染听不懂的话。

路上还是不间断的乐声，也许是因为夜晚的缘故吧，声音传耳朵里总有一种苍凉感。

四周有箫声，还有唢呐声，以及琴声。

琴声真是好听，因为它能弹出各种各样的曲调。

李染低下头，不知何时叶九已经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天，你终于醒了！喝一杯居然就能醉成这样，我对你很失望呀。”李染开玩笑地说。

叶九瘪瘪嘴，转转眼珠，或许在考虑怎么为自己开脱，至少李染是这么认为的。

“我没有，其实我早就醒了。”

“你胡说，我扶了你一路，你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只是……”

李染看着她，猜着她接下来会怎么狡辩。

“我只是感觉你扶着我会舒服点，醒了就得自己走了……”

啥？我被欺骗了感情？亏我还担心扶不稳你。

当然他没有这么说，叶九也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指向天空：

“大哥哥你快看，今晚的星星好多呀。”

对呀，今晚星星是真多，全部一律地在漆黑的天空中闪耀，显得原本黑色的天更暗了。

“以前我听母亲说，一个人能看到多少星星，就意味着他有多少种可能的命运。”

李染从鼻子里发出笑声，也就是传说中的嗤之以鼻。

“怎么可能，我能看到好多星星呢，可我怎么感觉现在哪也去不了，除了呆在这还是呆在这。”

“也许以后呢。”

“……你别说，好像有点道理。”

后来隐在云层中的月亮终于冒了出来，原本清晰的星星顿时变得模糊起来。

现在李染和叶九能看清的就只有寥寥的三两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