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上（2 / 2）

“去能量塔下面，来了一群难民。”

“怎么了？食物负担还说得过去，他们应该也有食物。不是……”

“一百多人，他们没有带任何东西！”

……

能量塔下，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其中有许多人脸上有伤，还有的人躺在担架上。

他们身上没有挂加热灯，这说明他们并不是英国人，但他们说着英语。

“是一群扬基佬。”玻尔正在给霍勒斯讲了基本情况。“管事的是一个叫威廉·杜尔的人。”

霍勒斯听完，走向难民。难民中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向着霍勒斯走了过来，应该就是威廉·杜尔。

他的脸上有着淤青，还有几处结痂的伤口。他的右腿也有些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他伸出手，“你好，先生，我是威廉·杜尔。”

霍勒斯与他握了握，“你好，杜尔先生，我是霍勒斯·兰姆。到我们办公室里聊吧，我扶你过去。”

“不用。”威廉推开了霍勒斯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那好，请跟我来。”

霍勒斯借快速扫了一眼难民，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这些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与乞求。

……

“请坐，杜尔先生。”霍勒斯将自己平时的那把椅子放在威廉面前。

“多谢，不必了。我就直说了，您能否收留我们？”

霍勒斯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但马上回复了正常。“你们有多少人？”

“107人，先生。但我们还有五十多人的队伍在后面。”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特斯拉城。”

特斯拉城，这个词让霍勒斯一下子激动起来。“特斯拉城？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准备用电流击碎暴风雪吗？特斯拉先生的研究有问题？还没有暴风雪啊！”

“特斯拉先生的研究没有问题。”威廉无比黯然。“但他太沉迷于研究了。虽然他是管理者，但他基本不出面管理。而是交给了其他的人，约翰·费斯克，一个该死的达尔文主义者(注①)。”

威廉激动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家伙！当时坐船来到北极时，他就把老人，病人，残疾人扔下船，美名为清除劣势。他还聚集了一批相信他说法的人，说这是筛选优良基因的最佳时期，然后开始严格监控我们的生活。任何不合他们的规则的行为就会被他们惩罚，而一旦在惩罚中有了伤残，他们就会把人清除出去。”

“特斯拉一直不知道？”

“我们根本见不到特斯拉先生！直到我们进行了一场暴动，才见到特斯拉先生。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研究，甚至以为才到北极没几天。”

“然后呢？”

“我们的暴动破坏了许多设施，导致电流系统出现了问题。特斯拉先生不愿自己的心血这么毁掉，让所有人先离开特斯拉城，在附近的地方先待着。自己和一些人去修补……”

威廉有些哽咽，“当我们看到了一场巨大的暴炸后，我们才知道特斯拉城已经毁了。”

霍勒斯沉默了片刻，让威廉整理了一下，才开口。“你们有食物吗？”

“有，兰姆先生。就在后面的那群人，我们只是先行的而已。除此之外，还有煤、铁与蒸汽核心。”

霍勒斯叹了口气，“好的，杜尔先生，请等我们开一个会。这件事情我不能独自决定。”

注①：为避免产生误解，这里进行简单说明。因达尔文对生物的进化理解成适者生存，有人将其移到人类社会中，变为了只有强壮，聪明的人才应当活下来。此思想曾在美国十分流行。注意！此处为粗略说明，具体细节请自行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