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2 / 2）

这把锯子并不合适，锯齿太大了。

当托马斯貌似锯到一块硬的东西的时候。他知道已经到骨头了。

床上的布鲁斯疼的醒了过来，开始大叫。

“用力！按住他，别让他动！护士，按住两条腿！”托马斯大声吼叫。

“按住了！”弗洛伦斯用身体压住右腿，尽全力按住左腿。尽管如此，左腿仍在晃。

而布鲁斯试图起身，但他左右各被按住，于是他尽全力挣脱。那两个人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力气。

“用力！别让他动！”托马斯用左手压的腿继续锯，但仍空锯了几次，。

“这是干什么！啊！疼！别锯了！妈的！我他妈的说别锯了！”布鲁斯试图踢腿，让托马斯锯不了。

这让托马斯的锯子差点从腿里出来，血液也四溅开来。他将锯子重新压回去，继续喊道。“按住！按住！”

托马斯加快了速度，骨头一点点被锯开，血液也变了更多。左腿的摆动逐渐变小。布鲁斯的咒骂也变成了恳求，甚至开始了哭泣。

当骨头最后一点被锯断后，布鲁斯不再那么剧烈摆动。此刻他整个人的脸已经彻底惨白，吓人的惨白。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自语。

基本已经不动了。

托马斯放下锯子，拿起来烧的滚烫的烙铁，上面的红色表示它的温度。用左手把锯断的腿放在一侧的桶里。

现在整个腿不停的渗出血液，整个切口并不整齐，上面的一处血管流出了大量血液。要快点止血了。

“按好。我要烙上去了。”

几个人再次用力。

托马斯将烙铁贴了上去。

“啊！”布鲁斯吼了最后一声，晕了过去。

滋~

白雾在腿部升了起来，屋内也有了一股让人恶心的肉香。

托马斯准备移动烙铁，却拔不起来，用力后扯下来一块烧黑的肌肉。

他强忍着恶心再贴上去，再重复这一过程，直至把整个切面烫熟。

整个切面黑成一片，看不到一点红肉。

血不再涌出，这样的确能止血。但或者只是血流尽了？

“你们俩出去吧，做的不错。”托马斯让两人离开。

待两个人出去后，弗洛伦斯检查了一下布鲁斯。

“怎么样？”

弗洛伦斯按压了很多地方，也检查了眼球。

她摇了摇头。

“死了。”

并不惊讶，托马斯早有准备。他早预感到如此，死亡是必然的。死神仿佛就站这里，围观了一场粗糙又可笑的手术。

他仿佛能听到死神的嗤笑。

手上的血仍然有点黏着，仍是鲜红，但眼前的人已经没了生命。

他黯然，起身，将手洗干净。

弗洛伦斯看着眼前的尸体，保持着安静。开始为他祈祷，请求上帝将他载达于天堂。

托马斯打开门，向霍勒斯传达这一绝望的事实。

“我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