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肢（2 / 2）

第一块……

第二块……

第三块的时候，布鲁斯感受到了强烈的尿意。喝了太多水就容易如此。

“铺完这块就去上厕所吧。”他心想着

他将玻璃轻轻搭在空处，但没能完全放下去。不知道是谁没把连接钢筋处的铁钉按进去，保留在外面的地方仍有些多。

布鲁斯掏出小锤子，锤了一下钉子，再放。

失败，玻璃还是翘起来了。

再锤一下，还是失败。

布鲁斯感到了厌烦，他的尿意更大了，甚至憋着有些疼。

这一次，他用尽全力将硾子砸下，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砰！

布鲁斯感觉人突然一空，摔了下去。

……

托马斯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刚刚被人送过来，因为钢材断裂而受伤。他记得几小时给这个人加了几次开水。能肯定得是他没有上厕所，他被送过来已经是失禁状态。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衣物脱光，把沾满尿液的衣物扔在一旁。

因为医护室里还有一个人在休息，他们只得临时找了间屋子。

他的脸多处擦伤与淤青。这些伤口几乎堆满了他的脸。

但远不及他左腿的恐怖。

一条钢筋贯穿了他的腿，从小腿内则一直穿到大脚外侧。鲜血不停的外溢，托马斯也能看到那白森森的骨头。

整个房间里除了伤者，只有托马斯与弗洛伦斯。此刻，弗洛伦斯正在尽全力止血，并用毛巾擦拭着血液。而冼毛巾的水已经彻底变成血水。

托马斯走出房间，向门外的霍勒斯报告。

“他有亲属吗？”

“没有。”霍勒斯无比焦急，“你能救他吗？”

托马斯苦笑着，“目前看起来只能截肢。但是，我没有任何截肢经验，最多听过约瑟夫·李斯特的讲座和观摩了他的一场手术。我只知道截肢可以救他，但我不知道这概率有多大。”托马斯转头看了一眼。“但什么都不做，他一定会死。霍勒斯先生，交给您决定，我们是否进行手术？”

霍勒斯只能感觉到焦躁，他不知道他是否有资格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霍勒斯先生，请快点决定。”

“截肢！赶紧救他吧！”霍勒斯喊了出来。

“好，您立刻找两个人来。记住不要晕血的，再端来一盆热水。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