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2 / 2）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已经很累了。

“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散会吧。辛苦各位了。”

所有人穿上之前脱下的外套，抖了抖差不多的水滴，然后顶着风雪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除了霍勒斯仍在办公室，因为他睡在隔壁，前负责人的卧室。

没有人对此有异议，或者说没人说出来。

他习惯性从身上摸出一个鎏金盒子，光滑的表面闪闪发光，上面精美花纹无不展示其价值……至少是前价值。

但是这不过是个空盒子。

霍勒斯是个老烟枪，这个盒子是专门装他最喜欢的卷烟，由七晷区老奥格斯卷的烟，每次开完会都要抽一根。

所以霍勒斯看到空的盒子不免停顿了一会儿。

但他随即把烟盒凑近鼻子，用力吸了一下，让烟草的香气冲进鼻腔，香气让他仿佛回到了伦敦。

上好的红茶，晚间的音乐会，学生的问好，他与朋友谈笑风生，老奥格斯有趣的玩笑，遮满天空的飞艇。

一切是那么美好，连空气里呛人的黑烟都是令人愉悦。

但那不是真的，霍勒斯关上烟盒，香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离开了伦敦，现在只有狂风外面怒吼，没有其他的。老奥格斯的商店早已关门，老奥格斯也已死在一场食物争斗中，被人捅了一刀，在夜晚的街道死去，也许是失血过多又或者是冻死的。但愿是冻死的，因为听说冻死痛苦最小，但谁知道呢？

他低头把玩着烟盒，不知道烟盒里的香气能保持多久，他还能回几次伦敦。

他关上了灯，走到前负责人的卧室，入眠。

……

早晨，在这样一个冬日，所有的人都想沉醉于梦中不愿醒来。

当当当，一串紧促的钟声叫醒了所有人。

“所有人聚集到能量塔，所有人聚集到能量塔，霍勒斯教授有事宣布。”巴纳巴斯拿着之前工头的钟一边敲一边高喊着，跑到每一处居所。

所有人都难免咒骂一句，但都立刻起床。

毕竟风雪不是温柔的母亲，她不会静静的等你离开床并给你做好早饭。

基特翻身下床，他难免抽泣了一下，因为他的父母在梦中等他再次团聚。

整理完毕后基特走出了屋子，霜风直接刮在他脸上，像有无数把刀划过。人们身上挂着萤火灯（注②），打着呵欠迎接这该死的一天。

在民众听完了霍勒斯的讲话后，所有人都同意让这些人领导自己，他们才懒得动脑子。他们只管行动，有人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很快所有人就聚在能量塔下挑选自己的工作。

注①：后文在谈及人名时会如此处提醒其职位，读者不必记忆。

注②：即Glowworm，直译萤火虫，为游戏内几乎每一位人物身上挂着似灯物品。Glowworm为官方称呼，笔者未能找官方翻译，暂称为萤火灯，各位如果有更好的翻译，欢迎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