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瘊子,本名王世杰。

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没人叫过他大名,因为没人知道。当初他妈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想让他成为一个大人物,她到死也没想到儿子日后成了贼,而且还是个大贼。

瘊子他妈叫王苗,随他妈姓,他甚至不知道爸爸是谁,他妈也从来没告诉过他,可能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打记事儿起,瘊子就跟着妈妈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从来不知道家为何物。他从来就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家。

瘊子他妈王苗年轻的时候跟了一个包工头,工地在哪里,就搭起工棚住在哪里,她白天给工人们做饭,晚上自然是跟包工头睡在一起。虽然长得算不上好看,但毕竟年轻,包工头对她也还算不错,可就是抠门,钱给的少得可怜。

王苗于是就想赚点外快。

一个女人在荒郊野岭的,上哪儿去赚外快,只有从这一群浑身泥满身脏的工人身上搞点儿了。这些男人常年在野外工作,平日里连个母猪都很难见到,更何况女人。王苗是他们这儿唯一的雌性动物,在这些男人眼里,那就是七仙女。怎奈包工头霸着,谁也不敢胡骚情。派活和工钱都在人家手里把着呢。

但凡事都有例外,真就有那愣头青,不要命的主儿。

当时有个工人叫牛娃,二十出头,模样长得还算周正,老是用热辣辣的眼光看王苗。

王苗就偷偷冲他笑,笑得小伙儿心里毛毛糟糟的。

晚上帐篷又没个隔音。牛娃耳朵里全是王苗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

终于有一天,包工头去城里给设备买配件,机会来了。

牛娃在工地上正干着活,突然“哎呦”一声往地上一躺,蜷缩着吆喝肚子疼,半天不起来,脸憋得通红。另外几个工人看他难受便要送他去镇上卫生所看看。牛娃捂着肚子说估计是昨天凉水喝多了,回去先躺躺再说,好了就不去卫生所了,花那钱干啥,咱这命贱身子骨结实,扛扛就过去了。说完歪歪斜斜地往工棚走。

王苗正在摘菜,看见牛娃捂着肚子回来了,面上一乐,上前问道:“牛娃兄弟,你这是咋啦?”

牛娃咧着个嘴,“王苗姐,我肚子有点疼,有没有热水给我喝点?”

王苗说:“你先去躺下,我给你倒水去。”

牛娃进到工棚,躺在自己臭烘烘的铺位上。时间不大,王苗端着一个不锈钢茶缸进来,冒着热气。

“用不用吃点药啊,牛娃兄弟?”王苗走近前来,关切的问。

“没事儿,”牛娃接过水,喝了一口,有点烫,又放下,“王苗姐,你坐下陪我说说话我就好了。”

王苗看着牛娃那直勾勾冒火的眼神,心里明白了大半,这小子怕是装病。那点事儿,她可是经得多了。于是站在那儿没说话,也不走,就这么看着牛娃。

牛娃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抓住王苗的手,只一拉,“姐,我稀罕你。”

“诶呀”一声,王苗顺势往前一扑,倒在了牛娃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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