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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乾元,万物资始。

自莽荒启灵伊始,人以万物之灵立于世;万族林立,群雄逐鹿,人以自强取胜,以不息立身;明心见性,乃二分天下,正魔相悖其取义也;是以修心,是以养性,是以问道,修行之盛源于此。

此天地间,上有清气浮云象,下有地气山河意,其间人行万里,有成者如似游龙。钟灵毓秀之地,是为中州,九州之中,人杰地灵。其北往无尽海,东向东海,南接南海,西镶死海,纵横数十万里,养育万千生灵。

北风呼啸,沧茫冰域境艰;扶摇冯虚,风玄剑域逍遥;白榆辉辉,飘渺星域相映;其意浩浩,圣音儒域梵吟;天高地漠,雪辉灾漠冷寂;回环水月,千海群岛壮阔。此中州也,常有修行者道,“身合道者,其形不灭,其意不朽,随心所欲,游于天地间,是为大乘。”

往来中州,自东起山脉纵横而不险,多有洞天福地居客;中为三不朽所占,星域居北接沧茫,剑域坐东望南向海,儒域自西下南接壤;不朽之间,中州城傲然屹立,商旅往来,其内熙攘,天下万宗,皆驻于此;向西行,大漠一望无际,死亡沙海之尽头仍是死亡;南望群岛,海湾回环,波澜壮阔之境不输北国万里雪飘之美。

乾元四零四九四一,是夜,风玄剑域东南山脉,月悬夜清,山林空寂,斑驳星光为深沉夜色点缀生气。霎时星光颤动,月华失色,晕眼般稍纵即逝,林间突兀多了一人。衣不蔽体,身形无损,气息停滞片刻后再度绵长,林间因惊吓而暗中窥视的小妖物下一刻四散而逃,惊恐不解。

此方以东,夜色扭曲,似有如梦薄纱落下,幻则美矣,隐有门庭,上刻清尘,两侧如花瓣,梦色收拢如昙,悄然绽放;此方以南,山林雾气上浮,水汽弥漫,夜色变轻,似有水声汩汩而来,又有惊涛冲岸之意;此方以西,如拂晓黎明一缕玄黄破空,光华自敛,不愿惊醒沉睡的林。三家皆至,意象丛生,如影似笼,此方天地皆入其中,林山不见曦月,天穹压迫而下,无形之手伸向林间昏迷少年,犹如探囊取物。

无声无息间,明明目视无物,于彼心中刺眼的光一闪而过,此方以北一缕意直冲云霄,其意无形,如视剑身;其意无声,如闻剑鸣;其意无情,如感凌冽。天地一滞,犹如混沌初开,寰宇一清,无形的压抑四散而空,三方静默。少年昏迷于林底,林上天穹二分,犹如剑过水幕,似断非断。

四方意象起,梦莲门庭自巍然不动,玄黄之光内敛,雾涛汽海再次凝出深蓝大手猛然按下,直扑山林。冲霄剑意不动,两方对峙,其剑先出!大手猝然而断,水光倒卷而回,雾气四溢,大有蔓延此方天地,席卷山林之势。星月沉浮于涛声之中,水汽之重快要压垮了山林,仿佛湖海即将倾盆而下。

沉默片刻,玄黄之光扫过,拦住了狂澜之怒,反被水光席卷,受冲刷而不动。四方沉默,不同的意互相击撞,冲霄剑意不为所动,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大有舍生递剑惨烈之势。

梦莲门庭乍去,不知影踪,恍如梦醒,荒唐皆付梦中。三足鼎立,玄黄之光拦下倾溃水光,冲霄剑意不退反进,锐利之锋如指喉舌。僵持片刻后,玄黄之光不断远退,带走了大片水雾,天地重归昏暗,细看并非夜色,而是如海深邃如渊沉重。惊涛之色逆天而起,冲刷着凌冽剑意,虚无中若有海啸袭来,势压天地。

凌冽剑意犹如中流砥柱,分水而立,下一刻,剑光划破天幕,剑气四溢,冲散水雾,将远处无形之意一分为二。刹那间,天朗气清,星月重现,剑光大盛,似千钧之慢,点破水雾之形,自此水汽下沉,烟消云散。

虽胜,剑意并未散去,犹在待人。远处虚影重凝,这次并未对林间少年出手,而是反指点向虚空,剑意一滞。只见其一指过去,星光骤然迸发,然后被水华冲散,星月黯淡,失去神韵。虚影似是嘲讽,似是不甘,虚望林间少年,慢慢消散退去。见此,剑意同样消散,不曾望少年一眼。

异象散去,山林重回寂静,鸟兽四散而逃,少年依旧昏迷。

夜色淡去,乌蒙蒙的天空亮起一抹红色朝霞,阳光破开阴霾,洒向山林。透过树叶间隙,斑点光芒照在少年脸上,驱散雾水。似被阳光刺到,眉头轻皱,随着清晨第一声鸟鸣响起,少年睁开了眼。

“嗯……”轩宇晨眯着眼,不是很适应周围的环境,用手撑起身子,坐起来。双手虚掩面孔,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意识开始回归,“这是哪?”

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仿佛四肢并不是很协调,轩宇晨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全身就像近视者突然戴上了隐形眼镜一样,身体异样地好,但是很不习惯。不过终归是自己的身体,轩宇晨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所处之地上。

“不认识……”轩宇晨靠近一棵树,伸手触摸其一人宽的枝干,“好像都不认识?我……”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连呼吸都在感受差异,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衣服都破烂得差不多了。

“我之前在干什么来着?”他抱头冥思苦想,“不记得了……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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