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四天15(1 / 2)

讨论的人不多,却在空阔的一楼给人一种热闹的错觉。玩家们陆陆续续的落座,待最后一人坐下,空余的座位上,自动弹出蓝色和红色两种颜色的面板,此情景自然不会没有玩家看见。他们停下本就不多话题的讨论,互相静默的对视一两秒,好似随意的扫过面板上的玩家游戏名、玩家游戏名加上似乎是现实名字,以及共同的名牌——平民

“呵”乐华好像懂得了某种细微的真相,发出一声较为响亮又很故意的喟叹。

乐华确实是夏瑶见过的人中最爱“倚老卖老”的了,深知他这套自买自夸的“起承转折”,夏瑶抱着胳膊肘习惯性侧过刚对着乐华的那边脸,不自然地露出了她最不喜欢被别人发现的歪嘴,显然是她的位置在人角处且右手边没有任何玩家给的自信。

穿着一套装服、精致的妆容、一头短卷色棕色头发,一眼以为某个高管旁边的高级秘书。她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一切都发展得过快了,根本没留什么线索给我们,除了之前的左先生或者该说是卓松先生,各位都是游戏里存活下来的少数人”

“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希望加入,更有把握离开梦域的团队。”

在其他玩家觉得她的演讲要久些的时候,这妹子又不紧不慢的落座,扬着和善的微笑,换之前来游戏的麹萌很难没有对她先入为主的好感。

两三人交头接耳,其中一人拍桌而起,目光扫视众玩家,

“第一晚被刀的是谁来着?”

“哦,想起来了,那个向我要签名的大叔。”

“哦,别误会我对我的粉丝都很关注的。”

“看着挺好的一个大叔,唉”一位玩家不由得唉声叹气。

“第一晚他是怎么被刀的?这是个问题。”墨镜男两手撑桌,整个上半身俯了下来,颇有压迫感,后半句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虽然一副墨镜挡住了他的目光,但他的倒八字眉与正八的嘴角无不告诉别人,他的不满与暴躁。还有抓着桌面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哀叹过后的曲阜安被这个野兽做派的玩家——他的举动怔的呆住。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事情,直到下巴能动的后,赶紧闭上嘴巴。

她觉得那个疯子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以往作为名灵媒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尽管有多不高兴,也不能惹墨镜男,她的状态就像之前附了恶灵的人才有的,那种不人不鬼的东西,类似活着的诅咒。

“有几种可能,毕竟规则说了,狼人第一夜只能刀一人,而且狼人刀人必须知道对方的门牌”

“第一种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人看到了门牌,第二种就是违背了非人类阵营预言家不能夜间到一楼,第三种就是晚上活动被狼人抓到了。因某种原因自愿摊牌被刀。”

“第一天平民减一,第二天,平民减二,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平民减七,第四天,也就是今天平民减二,第二天晚上预言家测狼。”

“第三天,会议预言家互保撤出四个平民,四个预言家和四个平民名牌,剩下十位都是狼人吧。”

“拜托,这已经是现事实的事情了,别把我们当蠢猪行吗?话说你也是来人阵营的,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满脸不可思议的女人陈娟秀,背靠骷髅头抱木剑,剑柄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对斜对面的眼镜男道。

他从鼻子里发出很重的一声“哼!”,转转脑袋面上露着讥讽,毫不掩饰。

“没有线索,那是你们够蠢,那些被刀的玩家更是蠢的可怜,比较可惜的呢,是——”换上一张明媚的笑脸,延长声音,一边胳膊侧托着脑袋趴在了桌上,直接忽略了斜对面,就差脑袋冒气的女人,直勾勾的往麹萌那边眨眼道,“还以为是猎物的玩家竟然是猎人,够装的啊!”

趴在桌边整个死出、安稳补觉的麹萌,完全不知因这家伙有多少双眼睛在打量着她。

上午的时光悄悄溜走,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银色鱿鱼越来越多,那暖色光晕由白变夕阳黄,从窗口爬到了楼梯口、接近餐桌的位置。

餐桌上的人吃过早餐,三三两两的坐下聊天,尽是一些与游戏不相关的闲聊,剩下的玩家18人很难想象,之前30人玩家被游戏离谱的捡到了18人,这明显不是一个很普通级别的游戏,所幸剩下的人里多少都是带点经验值,默不作声这件事毕竟都心知肚明。

有时候呢,死亡与你真的就只隔层纱,在它追你的可能下,你无论在哪里干什么都得乖乖闭眼,然后咽下最后一口气,你追它的可能下,你可能遇到的障碍就多的多了,哦,除了现在他们所处的时代背景下。

中午12点钟响,那只猫头鹰按时出来嚎嗓子。

许萌被叫醒了,看这些人的样子,不难知道会议已经开始。

“这很难评价,我尽量不带个人情绪,尽可能贴切事实的说。”

蚕念站起来,现在他没有拿着他的直播工具,因为灵异干预,现在的他不能与网友互动,毕竟不是普通的梦域。

这种情况一般都已经被单抽出来,当做恶梦频道的恶梦直播内容了,员工跟老板能抢个的嘚啊。

“一位母亲救女儿心切,抱着身患眼疾的女儿在大街上跪行数千米,只因有人在网络上留言,如果这个母亲这样子做,她承诺捐款两万元,但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于是事件发酵,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冲他席卷而来,他被网暴丢掉了工作。但与此同时,母亲收到了数万元的好心捐款,女孩得到了救助。

事后很久,真相才浮出水面。据这位母亲说,这位被网暴的先生是网络推手,深知人间百态,他赌不了善良,所以他赌怜悯,

以自身为恶替可怜的母亲策划了一场“曲线救女”的方案,他不是富二代,他不仅给了承诺的两万,还亲自打了举报自己的电话。”

一个骷髅撞了旁边一个正打者瞌睡的骷髅,那个打瞌睡的骷髅一个激动醒来后骂骂咧咧“苟老三,你欠揍嘛呀!”

“你办事我放心,嘿嘿”被嚎了一个大嗓门的骷髅不温不火地说。

“行吧,我确实是你说的那样靠谱。”转头盯着来完成任务的玩家骄傲地笑道。

“可以了,娃子你说的对,哦,问两下,住户是谁?死了还是活着?”

“网络推手,活着。”

又一位玩家站起来,“善良的房东收留了17岁的小伙,看到他被原来房东赶了出来,请他吃饭,帮他找工作去。

这天,老人的儿子突然接到爸爸遇害的消息,急匆匆赶车回家,只得到一张解剖通知书。真正的原因是被帮助着男生因为不上班,还问老人借钱。

后来,老人开始还借男生,但认为这样不行,接着才收了200元租金。就因为这280元租金,男孩就持刀行凶,善良成为杀死老人的利刃。”

“老人的儿子,活着。”

轮到麹萌,她想着那个小女孩,幽幽地说,

“那年,女孩在上学路上被男人拽到了面包车,随着车子开进了一座院子,女孩被囚禁在了暗无天日地下密室。

这座密室不仅为之隐蔽,而且设有重重暗门,外人很难发现其所在。

女孩躺在阴冷的地板上,丝毫不知自己掉入了魔窟,她用力地拍门呼救,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她绝望地坐在地上,后来那个男人进来,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布置了女孩的必须物件,女孩全程缩在三角形,两角的某一角落,一个劲的哀求男人,但没有任何用处。”

“后来男人一日复一日的pua女孩说她的家人并不爱她之类的话,并且只要女孩不听话,就断她的水电食物,有时候还不给被子毒打是经常的。

为了更好的监视女孩,她在密室装上了监听器,不仅能监听女孩的一举一动,更能随时和女孩聊天交流。

当然,一有空男人就会对女孩洗脑,只能服从他之类的话语。

四年时间过去了,女孩被饿的瘦骨嶙峋,这天因为姨妈来了才得到出去洗澡的机会。

这是女孩四年时间第一次洗澡,看着熟悉的一切,内心却生疏无比,

后来2831天,她被男人拴着来到了地上的院子里,接着又被那人锁进了密室。

后来她被男人睡了之后,男人也把他带出了密室,她在上面的时间更多了,2908天,她明明有机会向男人邻居求救,却懦弱的一声不吭。

3096天,女孩找到了一个机会跑到外面找路人报警,最后回归家庭,3600多天,女孩在自己家自杀了。”

很长的沉默,没有人打断她。

他们的表情告诉麹萌这个事情很平常,或者他们已经比自己还要麻木了,也或者他们能改变什么呢?

她控制着自己没来由的情绪,难受地说道,“女孩,死了。”

“对,10个故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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