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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前面的脸是一个女人的脸,正常的人类脑袋后没有秀发,只有排排尖牙里头是有蠕动的不知道具体是啥的发臭的物体及其尖锐的野兽也无法拥有的尖牙,以及带着粘稠口水的翻滚着的一块块血肉,前面的脸的嘴细口吃着一只不明物,还在扑腾着,即使不明物强烈的挣扎,然而死死的被它前面的人类的双手箍着,手指上的爪钩掐进了不明物体的身体里,禁锢着他,然后继续细嚼,慢慢地凄厉的声音小了。

不同于正面的后面,嘴巴大口的特吃特吃,有后背后长舌卷来的大把食物,大把大把的口水与一些类似器官的部件时不时掉落,这时舌头下面无处叠起来的肉堆则会冒出人类的脑袋形状,是要从肉皮里冲出来,顶着肉皮最后炸了出来,一个、两个,一群脑袋扎破肉堆,冒出头来,伸着脑袋,疯狂地咬住掉落的美味,如小山似的人头,如野兽般,争抢着食物且疯狂且眼中没有眼珠——黑色见底

良久,传来女子的声音,“熟悉的气味,但是不是人类的气味,不知道阿木怎么想的,我该回去了吧?”

血肉飞溅却半点不落地的,只是如一串风回旋了几个角度,然后收回到一个人形生物身上。

这一身银白及脚踝连衣裙与夜空中微光相映,与周围仓皇自逃的兽怪格格不入,还有一些不明物的低哑渗人叫声。

血腥与腐烂的气味铺天盖地,女人木然的深呼了一口,“还是闻不到啊,为什么只有那时候好奇怪呀,回去吧。”

古堡里一楼的a4纸大小的摆钟,一晃一晃,一如上次或者这次的场景荡的秋千“咚”一声,清亮脆响,伴有连串的嗡鸣之后,不过几息又响上了一声,清亮脆响“咚”。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一楼大厅里那长桌边上的30座恍然出现不同衣着的人,他们正是上局游戏末呆在白色浮标房里头舒服酣睡的30位玩家。

刚醒来的几人在叫醒没醒的人,本来只能听见摆钟声响的大厅依次变得热闹起来,众人只是都没了睡意,迎着长桌中央有个四个骷髅的物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时无人能说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或者说在接下来的游戏是怎样一个存在。

此时,眼镜男倒是勇敢的一批,没顾旁边几个人迥然的眼神,直接就走到了长桌中央,挨着离骷髅头较劲的那人,靠过他的手,然后给了这四个骷髅头姑且称装饰一个暴扣。

它发出几声脆响,骷髅头的下颚骨都动了起来,慢节奏地闭合上去了。

大家面面相觑,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时候,每个人的面前凭空飘起一张纸牌,随后落在他们面前,不过是正面朝桌面背面朝玩家。

“诶,有戏”,喜上眉梢的乐华半身后仰全躺进背椅的垫子里,半仰着脑袋,给人一种庸懒之感,只是目光没有离开过骷髅头。

“嗯,前面那么轻松,这次应该也是差不多吧?”眼镜男推了推空气,往某个方向快速地瞄了一眼,接着抛出问题。

“哈,出现的梦域随机性很高,对于未发生的别下定义,再是你说的怎么可能?”

“但是我们就是毫发无损。”

“肯定是假的[血海]吧”

“不知道,还是保持冷静吧。”

众人才开始重新打量对面,这会儿,最惹人注目的是粉发的女子穿着露胸线的显身材的白色T恤上衣和粉色百褶裙子,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引来了几乎所有目光,她站着看,一时如盲在背,男的女的都盯着她的某些身体部位,这感觉,只有她自己能懂,知道其中是多少不怀好意,却没想到真的被如此凝视时竟然散去了平日的自然,垂着的双手由垂下的自然状态慢慢变成紧拉在裙边,整人躲在同伴后面。

然后他们才看到旁边那个蓝发女生露出的肚脐和嘴巴上都有一个银环,不过她一个眼刀过去叫几个人,慌忙转头看天看地。

曲阜安半个身子挡住了身边的粉发女生,冷冷说“我说这空出来的时间不如各自报一下职业,稍微认识一下,我呢,叫曲胡安嗯,一名主播多少也是有点实力的,如果有需要可以喊我,你们呢?愿意说就说,不愿意的话咱们就用游戏名称相称也没事。”

她左边座位是那个穿着土灰色衣服的长发男,“咳咳”,手从拖地的头发中伸出摸到面前的纸牌,伸回头发里。

挨着他左边的都离开了座位,厌恶明显的盯着长发男。

“我说这粉头发咋这么熟悉,也是,嗯,头发的婊子就个别上的电视,可真的是贱的怕没人不知道!”毒舌的老太婆一连串阴阳怪气的没给对面两个女孩子说话的机会,又叭叭叭的不停,又是一串批斗,“你爸爸妈妈怎么回事?女儿养成这样,这么个不三不四,未婚先育多不要脸。众所周知,还不再需要结婚证和准生证,这个规定就是因为你才开始有的,你这个婊子贱货。”

仿佛她是什么很牛波一的人,继续把吃人的嘴脸往旁边展示,“妹子身上弄这些个东西,你好好的肚子露什么,真的是骚还在嘴边肚脐上打洞,真的是,真是怪胎怪胎!!这年头真的是婊子跟怪胎走一起,女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守妇,你们俩父母都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生出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女,不对,不孝女,真替你们父母感到悲哀。”

“我真的是听了会笑的,但是我也见不得女的骂女的呀,真的是一个阵营的,有必要吗?我们应该骂的是那些男的。”

陈隽秀抱着剑身,横眉怒道“老人家喊你一句老太、老婆婆是陌生人对你的本分的尊重,但是基于你这么个说法,我就喊你老太婆了,你要是再不把垃圾桶给盖上,我让你再也不能说一个字。”

“你可不比外面,外面还是稍微有法律能管到的,但是在这里你要死了就死了,我出去了也没人能管我。”

“呦呵,女的跟女的掐架,属实吃瓜了,不过女权吗?一群傻逼罢了。虽然我赞同你对那老太婆的话,但是因为你是女权,你的意见我也很烦,所以见不得女的骂女的几个意思啊呵。还挺板正。”

“那告诉你吧,我啊,我就是你反对的男权主义,女权,你怎么说未婚先育的同性呢?你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以前,现在的社会哈哈哈。”

“现在女的我感觉好多恋爱观什么的,真的碎了一地,还卡地缝,另外你一男的怎么可能理解弱势的女的!”

“哟呵呵,我觉得那对我们男的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呢,明确不再需要结婚证和准生证。另外,一个女生偷拍男生只是被人说几下就没有人管理,相反,一个男生偷拍女生呢?”

“有没有可能你连老婆都讨不到?”曲阜安不爽道。

“闭嘴,只要不是沸羊羊和双面龟轻松拿捏。”

“请参照消失的她,红烧的她。”

“是的,一个小梦域就能让你觉醒?”

“长见识了,这里也能吃瓜了,靠!”

“男的也有啊,不分男女。”

“有一个女的问网友,自己只想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出门,为什么总有男的很变态?”

兰文琴此时吱了一声,“都有震碎三观的,不分男女。”但很快被淹没。

“”有些女生挺作的,明知道不可能,只有男的不变态,还穿着去,起码不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安全。”

“看看这个时代,多少素质高的!”

“当今女性早就把礼义廉耻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为什么现在的男人还不肯放下所谓的家庭和责任呢?我感觉是现在的男人太他妈贱了,造成如此原因就是舔狗太多了

是他母父母不肯,社会不肯,这是要戳脊梁骨的,还有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以前那那种说一是一的年代了。”

“TMD连女朋友都不是,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就为了跟一个女的结婚,直接去做结扎,随后女的反悔,立刻甩了这种事情,我还听到了呢,这样的傻逼最好永远都不要给他弄好,杜绝舔狗基因。”

“女的也在外面乱搞,也被戳脊梁骨,他们都不在意男的为什么需要在意被戳脊梁骨呢?说白了还是放不下所谓的男人颜面就放不下那一点尊严,那点尊严和面所谓的颜面就很重要吗?”

“你可以去试试,你爸妈不骂死你

“切,在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什么?”

“该吃吃,该喝喝,好好活着。”

那个西服男还是帽檐遮脸突兀的说了一句,“没必要吧,对这一类话题总是会纠缠很长时间。”拿起纸牌往帽檐下自己观摩

“呦,这边吵得挺有意思的呢。”对粉丝们介绍着什么,蚕念看到粉丝的注意力转到了现场。

——诶,那个曲什么,蓝头发的那往旁边站去,小可爱你别害羞怎么一直往后面去呢啊

——那个警服男的三四步就过来,要把手伸向粉发妹子了,qwq

简单看一下不断滚动的消息,清一色地要给那个清纯妹子护驾以及对粉名字的胸口垂涎欲滴各种yy。

蚕念也是笑了,蜉蝣和树木之间怎么还怎么没有眼力见的,明摆着她最牛掰好嘛

算了,好看的花最后还是要凋零的,就让她来告诉他们吧

一手掰了掰脑袋,发出清脆的骨头之间的响声,蚕念锐利的眼光,就搜索到那个文琴,因为本来是想拉那个粉发的进来,可是太怂了,完全躲在蓝头发的后面,不要也罢,这个蓝文琴,嗯,还是可以接受的,穿校服的能有什么坏心思,看她给这娃绕着玩。

“没错,就是你不用左看右看,不用再躲躲没发现旁边的人都离你远远的吗?来我这边吧。”

语气嚣张,话语见透着邪气,整个人带着那种吃人的威压,谁遇到了不说一句“大佬,我就是你的腿部挂件了!”

顾及左右人中无形的推送,那瞬间就成了那个自己主动站出来的人,离谱啊,他站在原地,压根没有说话还是什么意见,只是被那个谁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都自动让开,让他的不主动瞬间变成了莫名其妙的主动。

众所周知,被蛇盯住的猎物都是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毛骨悚然。

不能这样子呀,再不干嘛得完,于是她想当然地被赶鸭子上架,小跑到双马尾女孩背后,全程只敢看对面和对方的脚。

“这就对了嘛,跟着我难输啊。”

“那个帅哥来吗?”顺其自然地挑眉,望着正吃瓜的某人。

突然被cue,戴眼镜的男生也是笑到一半下不去上不来,就只能好笑不好笑地回“什么啊,我就算了吧,我很菜的。”

“我可以吗?我想来。”

“来,欢迎。”

“只要三个人。”

“我。

“行了。”

“我的牌是”

“干嘛?”

“你不想无缘无故给个牌吧”

“哦,突然悟了”

“嗯嗯,前面我们之中不是有玩家复活吗?不用大惊小怪了,只是最多痛苦一些,我自己当时变成纸人,最多就是感觉到了身体不属于自己,然后还会有那种冰凉的难受的感觉。”

“这样不死人的差不多是c级及以下级别的梦域,之前啊,你们说什么额,什么会是b级的梦域,你们想错了吧?”

“所以啊,不要那么紧张啊,大家。”

“嘿!嘿,大哥,我第一次玩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我们来猜一下牌上的数字吧。”

包小跳整个人蹦了起来,两手撑着桌边快乐的向已经得到确定的答复一样,仿佛对面的那人手上就真的是七号牌。

“你手上是七号牌!”包小乐也笑道

“你这个小鬼。”

“我看过自己牌的花色、花型、数值,就算后面有猜到数字,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啦?”

“说来干嘛没意义?万一待会需要这个做游戏,你第一个死。”

“很无聊的,现在玩下游戏呗,反正还没见到关卡裁判。”

“对了,我这个不是七号,好像又是。”

“坏叔叔不跟我们玩游戏。”

“我们诅咒你哦。”

“相比于玩游戏,我的兴趣更在于填饱肚子。七七,我们去找一下厨房吧。”

“还有玩家加入吗?。”

“没有。”

“我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我也,毕竟让一个男的跟着我是不放心的。”

“啧,你这行吧行吧。”

“我穿了一身警服,你应该也不是瞎吧?”

“不知道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警察有你这样说话的。”

“啧,交个朋友,别敌意那么大。”

“我不打男拳。”

陈隽秀翻白眼,“下头男。”

“萌兔子蚕念不至于骗我们,肯定是血海啊,不要轻易放松警惕啊喂。”

之前一直在舆论中心的粉发女孩子余光悄悄瞄到一人,似乎和这人很熟悉,握着蓝发女孩的手紧了紧,蓝发女孩以为姐妹害怕转身把她抱进怀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沉重地拍拍姐妹的背。

微胖的男生撇了撇嘴角,心情不好地关上平板,放进去背后的背包里层,前部分重重一趴在自己面前的桌面,接着缓缓道“恶梦时代最先考虑的是活下来,你们竟然还能闲吃萝卜淡操心。”

“出去了梦域,回到现实生活哪个会好过,别总抓着谁一点屁事就天天挂嘴边,别人会以为你天天就吃屁。”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回事啊!”老太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教育小辈,没有丝毫觉得不对。

“这可都是你身边的事情,没有三观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知道吗?”

“你是觉得我像你儿子还是你孙子啊,这么放心地对我说教,这里死人可是没人可以管的,就是到了外面,相关部门的人也是保护我。”

“呵,胖子,有空比划比划啊。”墨镜对他吐色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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