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呼呵,呼呵,呼呵。。”

在荒蛮的原野上,一个少年在明亮的月光正在奔跑着,不时还回望了一下后背。

只见那火光出越来越远,但是还可以听到悠扬的狼嚎声。

就在前不久,这个少年还在营地里烤炙着今天下午狩猎回来的黄羊。

可是才刚刚吃饱躺下,就听到帐篷外马匹正在发出不安的动响,出去一看,发现有三匹狼正虎视眈眈的围着自己的枣红马。

而那三匹狼见他的时候,立马放弃不能逃跑的枣红马就向他发起凶猛攻击。就在几个呼吸间,这三匹狼相互无间的配合下,已经向少年正面飞扑或是由后背凶狠撕咬而来。几经交手,可谓是险象环生。对于一个刚刚远离村庄的少年来说,这已经是心理强大了。

猝然间受到惊吓的这个少年,因为慌乱而手忙脚乱的躲避着。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匹从小马驹时就开始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枣红马也因为受到惊吓而胡乱践踏,终于挣脱了束缚,而且还非常恰巧将自己的帐篷给撞翻了。而这匹马撞翻了帐篷后,更是扬长而去。可是自己的刀以及弓箭已然埋在了帐篷里面,想要去拿就必须翻起那用牛皮制作帐篷,可是自己身边还有三匹自己只要稍微漏出破绽就会一击结束自己性命的饿狼。

急切之间,这个少年一个右向侧闪,再次躲过一次袭击,来到自己点燃的火堆旁。只见他飞速的拿起一个燃烧的木棍,瞬间面露坚定的与着几只狼对峙。不到几息之间,他就知道要赶紧撤离此处。可是自己所面对的是狼这种生物,随意逃跑必将面临无尽的追击。

正在急速思考时,少年看见自己边上那用羊皮包裹着自己没有拷完的大半只黄羊时神色一动。只见这个少年用脚飞踢,就将那个用羊皮包裹的黄羊肉踢到对面几只狼面前。

那只体型巨大的狼在其余两只狼的守卫下,只是微微嗅了一下就继续用它那双泛着幽光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的盯着少年。但是此时这只巨狼也没有再次向少年发起进攻的信号,只是那宛如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少年见状,手里举着火棍,趁着火焰没有熄灭对狼尚有威慑的时候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后退去。知直到对出几十米,离开了狼群的警戒范围后立刻向着那马匹逃走的方向追去。

。。

夏末的凌晨。

一个颇为高大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然后缓步走出门后再轻轻的将门关上。

紧接着将后背一个大背包和手里的一把环首刀、一张强弓、以及已经装得满满的箭囊缓缓地放在房间门口。

只见他先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在院门处跪下磕了三个头。磕完头后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将这张纸放在院门一边的小亭的石桌上,并用一个杯子压住防止被风吹走。

而后少年回头再往后院看了一眼,然后坚定的神色深呼吸了一下就向着外中院迈步而出。不一会儿又回到自己房门口,只见他三两下就将环首刀以及弓箭这些固定在自己的左右腰间,接着背上高大的背包。

“汪汪汪。”

不一会儿,少年牵着马儿就出了大门,穿过了大半个村庄。而少年的步伐声和马蹄声也惊醒了沿路两边村民豢养在前院的各色狗儿。眼看天色已然过了凌晨,在这寂寥的后半夜中,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会传递很远且清晰,何况是这安装了蹄铁的马蹄声。被富有节奏的马蹄声惊醒的狗儿顿时发出的吠叫声,瞬间引来小半个村庄的狗儿相互呼应。

不多时,少年已然牵马出来村口。此时天上还不算是弯弯的明月即将西去,清凉的晨风徐徐拂面,伴着周身四处不时虫鸣以及偶尔从后方传来的几次犬吠,这个少年面露坚毅的神色翻身上马离开村庄,沿着那不算太直的大道,穿梭在这些被月华笼罩下点缀成斑斓的土路中疾驰,追寻着桂宫的方向而去。

。。

“阿父,违法的事我们不能做!”一个脸带稚嫩但已经颇为高大的少年面露急切的对一个坐着的中年人说道。只见这个身材更加高大但却消瘦男子坐在石椅上,不时拿起一旁石桌上的小酒杯抿上一口。而这个中年男子微皱的眉头,以及伴着不时阴晴不定的神色无不显露着他内心的纠结和无奈。

“你知道什么!没事就先且去玩吧,今天允许你带上猎弓出门。”而这个正在沉思的高大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已经要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年,然后有挥了挥手兴致颇为不高的说道。

“阿父,我知道的。我前段时间和张晟他们玩的时候,张晟说如果没有按时缴纳赋税,那么我可能会被转为军户,而后发配边疆服军役。服军役我是不怕的,而且我的箭术是全村第一。即便我到达边疆也可以凭此混一个好的出生的机会,说不定几年后,我会因为军功晋升为都尉。这样每五年就有半年假期,到时候我就会回来看望阿父和阿姆。”少年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而且早就已经有点厌弃了村庄里平静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

从小就非常喜欢去听行商们带来的故事,而且非常向往外界波澜壮阔的生活。而现在猝然知道,可能会被迫要求去边疆服军役,虽然有点少年人忽然就要离开家时的忐忑,又有对外面未知而色彩斑斓地生活的向往。

“胡闹!边境是你一个小孩子去的地方吗?你那箭术在小孩里最强有什么用?你要永远有一颗谦卑之心,真正的战场和你狩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事。坐井而观天!”高大男子听见自己儿子自以为是的语气,顿时就拉下脸来进行喝叱。这还是看在这几年已经长大非常多,不让决不可轻饶。而此时的重声喝骂,已经是近两年之最了。

“毅儿,你这么那么不知轻重,你去了边疆,让阿姆这么活,每天都要为你担惊受怕吗?”一旁的一个还算端庄秀丽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带着一丝丝哭腔说道。

“阿姆!”顿时少年就泄气了,同时内心泛起无助之力,让失落与懊悔的心情逐渐浮现在那稚嫩的脸庞。

。。

“来,唐兄,这个是内人去年秋天酿的葡萄酿。”

在一个小院的一个亭子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热情的给一个微胖略显富贵的一个山羊胡男人倒上一杯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的葡萄酿。

“我和你说,这葡萄酿从昨晚我就开始放到井里镇着,刚刚才取出来,现在喝刚刚好!来先碰一个。”高大男子说着还非常的热情给对面山羊胡男子敬酒。

“好。”而这个山羊胡男子双眼一眯,左手轻捏下颌胡须,右手不急不缓的举起石桌上的一个酒杯。

高大男子赶紧将酒杯举过去,手里的酒杯低对方的酒杯小半个杯子轻轻一碰,然后一口闷。

而山羊胡男子,深深地看了对面这个爽朗的男人虎,不急不缓的将手中酒杯的葡萄酿轻轻的抿上一口,然后微闭双眼回味的样子。

“唐兄,你我两人认识了十来年了。我的为人你也非常清楚,为人追求最是讲信义的,这次弟弟我也是受了那无妄之灾。所以这次希望。。。”高大男子见对面这个山羊胡男子还挺喜欢自家的葡萄酿,就赶紧用无奈而又略微可求的语气的说道。

“张兄,我都懂,但是生意是生意嘛,我们交情不浅是不错,可是我们做行商的也不容易呀。”只见那个山羊胡男子在对面高大男子说话的时候赶紧伸手打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