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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魏薇能醒来,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唐晓也是这样想的。

“初步诊断,轻微脑震荡,问题不是很严重,只是目前不知道为什么患者还不醒。”医生每天的说法基本上都一致。

“有没有可能是患者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这天唐晓抓住主治医生询问。

“这....倒是没见过。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还得观察和进一步诊断之后才知道。”医生如实答述。

“为什么魏薇不想醒过来?”魏母突然发现唐晓话中的bug,开始质问唐晓。

“这......”唐晓搪塞到,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魏母关心女儿想知道关于女儿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和常识,突然想到。”唐晓很想把故事说出来,可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怎么去诉说,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并不能客观的把事情完整表述出来。

人满为患的医院,拥挤的病房,紧张的床位,忙碌的医生护士,窘迫的家属。医院真的是体现人性最直观的地方。

本来拥挤的病房,加上魏母魏父两个亲属,有时候学校的领导或者学生来探望的时候,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通常这种时候,唐晓只能在走廊里瞎溜达或者楼梯里闷坐着。有时候唐晓也觉得自己在此很多余,但他见不到魏薇醒来的那一刻,他是不会离开她身边的,他确信,坚信,以及肯定。

“应该是头先着地,据肇事者说,那天路很滑他又抢时间低头跑,速度很快。”廖俊珲几乎天天都来医院探望,随便跟患者父母说明一些情况。

“关于医药费这块,肇事者学校与保险公司正在全力赔付,你们放心!”

“嗯!”魏母魏父这种情况下只顾自己伤心,其他事很少搭理。

“哎!”出了那么大的事,廖俊珲也几乎是寝食不安。

同样受煎熬的,还有肇事者——阮楠。虽然是意外事故,可他知道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家里已经打了几万块钱过来垫付医药费,这对于本就不富裕的贫农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好在,这几天袁紫帮忙出面了解决很多事情。阮楠害怕面对,并不是懦弱,而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毕竟那可是一条生命啊,一个家庭啊。那晚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把魏薇送到医院之后,他自己就瘫坐在急诊室门口的走廊上。

是袁紫,一直在忙前忙后。对袁紫来说,这是天大的事。她既要照顾昏迷的魏薇,又要照顾六神无主的阮楠。那一夜,她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成为了小时候自己曾经无比向往的大人。可,当真正成为了大人之后,才发现原来做小孩才是最好的归宿。

“没有你,我怎么办!”阮楠看着袁紫忙前忙后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光,一道神圣的光,扑通的跪倒下来紧紧的抱住袁紫的小腿,全然不顾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会好起来的!”袁紫眼里已经饱含眼泪,故作镇定的抚摸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头,安慰道。她知道,这也是在安慰她自己。她之前忙前忙后忘记了悲伤,这一刻她想悲伤,可她必须坚强,现在还不能悲伤,她想。

现在大家唯一的希望就是魏薇赶紧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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