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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男生，当他自我介绍，说到刚从利来好辞职，还有国家四级职业资格证书的时候，老王打断他，让他走了。

第二个女生，她说自己有四年的裱花经验，可以在两分钟内做好一个十英寸蛋糕。老王说经验不够，打发走了。

第三个成熟男性，比老王还大两岁，老王以对方年龄超过三十五岁，太老了，来了也很快会被优化。直接拒之门外。

第四个来应聘时，老王兼职去了，所以由吴双双来面试。姜皓然过去一看，惊呆了，这不是前几天被自己赶走的帅哥嘛。他赶紧过去，坐到吴双双旁边：“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都说了你不合格。”

帅哥面带微笑：“那天我是来应聘烘焙师，今天我是来做裱花师的。”

“你有经验吗？”姜皓然一肚子火，正好撒他身上。

“没有，所以我是从学徒做起。”帅哥还算客气。吴双双也帮他说话：“有你什么事？你刚来的时候有经验吗？谁不是从零开始学的？”

“你为什么选择觅酥？”姜皓然又抢先发问。

“因为我热爱这个行业，我想在这个行业发光发热，贡献我的青春。”

姜皓然听完差点晕过去，这小子怎么学我的台词？他当即叫道：“少来这些假大空的话，小小年纪满嘴胡话，瞎编乱造，说瞎话不带脸红的。你适合去考公，不适合做蛋糕，快走吧。”

吴双双反过来叫道：“姜皓然，裱花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没看见老闫发的通知？让我负责整个万达店，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这几个字。”姜皓然不得不把老闫搬出来，在吴双双怒气的眼神中，这个帅哥又被赶跑了。几位裱花师应聘者皆在面试环节被淘汰，连试岗都免了，效率更高。

老王回来后，痛心疾首，一副放走了千里马的惋惜表情：“姜皓然，觅酥的招人大计，都被你给毁了。”

姜皓然反驳：“你赶走我一个新人，我也赶走你一个，很公平。其他人是你自己拒绝的。”

老王解释道：“不适合的，难道不该拒绝？重要的是唯一一个合适的，被你给赶跑了。”

姜皓然说那帅哥连经验都没有，适合个屁。老王说没经验的才听话，才会长久干下去。有经验的一言不合就走人，还得再招人。这是死循环。姜皓然说别循环了，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招人。老王说我看你也不想招人，你只想跟吴双双谈对象。

吴双双说你们两个吵架能不能别带上我，关我什么事。姜皓然说对啊，关她什么事，你真会转移话题。老王说什么转移话题，就问你是不是事实？她去环球店你也去环球店，她来万达店你也来这儿，谁都知道你们在搞对象。姜皓然说能不能回到正题，有经验的你不要，你真的是为觅酥好？信不信我告诉老闫？吴双双说谁跟他搞对象了？我们只是同事，你别瞎说。老王说你会告状我也会，你猜老闫是信你还是信我？还有你俩的事，我就说你要拐跑吴双双。

姜皓然哑然呆住，无言以对。老王在觅酥几年了，他才是老闫的红人，自己没有胜算。老王突然把姜皓然拉到一边，低声说道：“皓然，我们各退一步，谁也别告状。其实你误会了，我有自己的招人原则，一定要听话，不然很难管。所以刚入行的最好，他会珍惜工作机会，服从管理，还能减轻我们两个的压力。所以皓然你别插手了，你也不想吴双双每天都工作那么累吧？”

这老王，不知从哪偷来的台词，这是威胁吗？姜皓然说：“你别难为她。我不插手，你也别多管烘焙组闲事，但是我有一个建议：别招好看的帅哥，我看不惯。”

老王比了个OK的手势：“我也看不惯帅哥，他们只会让我嫉妒。”说着他摸了摸头顶。

两人达成共识，正好密谋完毕。吴双双看着刚才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现在居然握手言和各自大笑，心中不解，男人都什么毛病。她叫住姜皓然：“你挺会断章取义啊。我刚才仔细看老闫的通知，确实有‘让姜皓然负责整个万达店’这几个字，但是后面还有‘的业绩提升’。他让你卖货挣钱，没让你管所有事吧。所以皓然，你理亏，越权了。”

“好，那我以后不插手裱花间的招聘了。”姜皓然笑道。随即又想到什么，他拉住吴双双的手，低声细语：“双双，我对不起你，之前是我错了。我好好反思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一条条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反而解释的过程中，可能会产生新的疑点。只有打包起来，模糊事实，态度诚恳，一次性认错，才是这类问题的正解。

没想到吴双双面无表情，只给了个辛苦分：“皓然，机会不在我手上。”说完抽出手，工作去了。外面尘埃落定，氛围阴转多云，这时王松拿着一部手机跑出来：“皓哥，有电话。”

姜皓然接过来，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标记。他食指一滑，立刻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