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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皓然点头，不去纠正。余光看见王松正试图绕过自己，叫住他：“你也来。看看那个什么鱼长啥样。”

王松断然拒绝，说对网络歌手不感兴趣，也不想认识。还是夜跑好。“不是你让我自律起来的吗？”

姜皓然微笑着，一时间霸道解释：“自律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咱不差这一次。再说给你个机会你不乐意啊，你那网名昵称‘休眠火山’啥意思，我不知道？第三，”姜皓然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这个男的可能对双双有威胁，必要时需要你出出主意。最重要的是我请你，一切花销包在我身上。”

几句话像是迷魂汤，王松乖乖回去换衣服。打车的时候，王松才发现有五个人。心里暗叫不好，人家两对情侣，自己是那个电灯泡。他看姜皓然一眼：“算了，你们去吧，我去跑步。”

吴双双让张玉燕两人先进去，把王松推向副驾驶，自己扶着车门说：“这不刚刚好嘛，某人再打一辆就行了。”姜皓然楞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心里像是被剜去一块肉。

加里曼丹是家不大的酒吧，夏季来临，有必要出出风头，做做宣传，吸引下眼球，就请了网络歌手温柔鱼来助唱。效果也很好，小小的主厅被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姜皓然好不容易才找到四人，手里也莫名其妙多了一张写着名字的发光牌。张玉燕对象说：“虽然温柔鱼只出了四首歌，但是粉丝已经超过八百万，短视频播放量也超过两亿了。确实很火。”

几人站得地方距离圆形舞台稍远，姜皓然站在吴双双身后，使劲腾出一片空间，防止被撞。奈何后面一阵阵人潮向前推搡，顺着这股劲，他们竟慢慢挪到了最前排，紧挨着近一米高的舞台。三个男生一起向后用劲，抵御冲击波，防止两个女生被挤扁，没多久，欢呼声中，温柔鱼登场了。

温柔鱼说说唱唱停停，四首歌重复了三遍，满打满算出场时间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卖签名照，两千一张。后排观众一听还是限量版的，就更用力往前挤，生怕买不到。

两个女生也很开心，表示都想要。张玉燕扭头跟对象说了，得到肯定和支持的答复。吴双双回过头看着姜皓然，姜皓然点点头：“快上台。”吴双双犹豫几秒，但是当她回过神，发现姜皓然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还在往前动，双腿已经被死死卡住。

不断有人从周围冲上舞台，吴双双双手撑在舞台上，两条腿却抽不出来，这个姿势极为尴尬，如果是小矮人，恐怕已被直接腰斩了。姜皓然踮着脚抱着吴双双，几乎喘不上气，向后用不上一丝力。刚才的好位置，现在却是风口浪尖。开始有人从五人中间跳上舞台，旁边三人也是极为狼狈，抱头弯腰，正随着人流，沿着舞台边缘向左侧移动。

姜皓然感受身后的压力，瞅准时机，反推一下舞台，终于挤出点空间，喊了一声“蹲下”。吴双双赶紧蹲下来，姜皓然前方没了遮挡，直接斜着倒向舞台，他的胳膊被抓破了，背上也挨了两脚，像是被人当成梯子。还好吴双双没事，下方像是地震中的三角安全区。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姜皓然看向舞台右侧，那里通向包间区。他拉起吴双双开始往右边挤，但是过程艰难，像是横渡湍急的河流。吴双双被挤得偏离了方向，朝舞台飘去了，她喊着“皓然，皓然。”

姜皓然在人群中寻找，也拼命挤过去。原来舞台两侧是有台阶的，他慢慢靠近吴双双，也慢慢往高处走，刚拉住吴双双的手，前面的人闪身了，两人正好站在温柔鱼的面前。

温柔鱼背靠一根柱子，有五个保镖，把她围在中间。一个保镖把刚签好名的两张照片分别递给姜皓然和吴双双，指了指身上的收款二维码。姜皓然掏出手机，晃晃悠悠站不稳，总算对准二维码，付了款。

此时酒吧门口被堵死了，双方主要是没赶上唱歌还想进来看温柔鱼一眼的，和买完签名照了却心愿想出去的。姜皓然两人从柱子后面下了台阶，决定先去吧台那边，先要了几杯清酒，喘口气。

吴双双联系了张玉燕，他们三人躲到二楼楼梯口，才没被挤出酒吧，这时也逆着人群来到吧台。周围其他人都说着太疯狂了，难得有明星来这个城市之类的话。姜皓然掏出签名照，两个女生一人一张。张玉燕惊喜大叫：“谢谢你皓哥，真厉害。好可惜，没有合影。”吴双双自然也很开心，拿着签名照翻来覆去地看：“谢谢你皓然，这个，还有刚才，差点就被踩踏了。”

王松喝完一杯烈酒，略带遗憾：“没想到温柔鱼这么漂亮，我也好想要签名照。”

“你不是不认识她嘛，这么一会儿就喜欢上啦？”

王松扶了扶眼镜：“她刚才开口唱歌的时候，我就成了她的粉丝。话说，加里曼丹不是东南亚的什么岛名吗？”酒吧里，经过工作人员的指挥疏导，秩序渐渐恢复正常，温柔鱼已经立离场，更多的顾客涌进来，震耳的音乐，眩晕的灯光，醉人的花酒，都在建议你，莫辜负好春光。姜皓然凑过来，对王松耳语：“别想了大作家，快去找女人吧。”

离开吧台，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往路过的男男女女，衣着清凉，尺度大开。一对比，张玉燕的小背心露脐装还是太保守了。姜皓然叮嘱他们不要喝太多，起身去了卫生间，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路打听才拐到目的地。当他出来，看见张玉燕正靠在墙上等他，脸上红晕，眼神迷离，脚尖磕地。

姜皓然还没开口，她兴奋地搂住姜皓然的脖子，嘴里吵着：“皓然，我们再做最后一次吧。就在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