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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穷匕首现。老姐从来雷厉风行，没那么多废话。姜皓然哼一声：“原来这才是正事。不是关心我撑死了没有。”

“我警告你哦，不管你看不看，一年后的蛋糕连锁都会按照计划进行。”

“店你开，CEO我当。可以啊。”

“老弟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指望那些个不学无术的白痴。知道吗？”姜斐然鄙夷的眼光射过来，令人不寒而栗：“话说你去一个半死不活的蛋糕店能学到什么啊？糊弄鬼呢？”

姜皓然不为所动。姜斐然又说：“刘姨煮好了汤，说是助消化，利安眠。放在车库，你快去趁热喝吧，一会该凉了。”

姜皓然立马动身，挺着大肚子出了房门才反应过来：“你等会，放车库干什么？”

姜斐然已经下了楼梯，只留下冰冷的声音：“爱喝不喝，好自为之。”

蛋糕店这边，姜皓然已经完全融入进去，越发像个老员工了。配合李晨亮一起工作，也逐渐得心应手，还能对面包制作流程的改进提出建议，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修理冷柜和路由器。

除此之外，姜皓然还能和白师傅联网对弈。马走日象飞田几个回合，他虽然败了白师傅也连连称赞。在前厅，他继续和其他三人组队吃鸡，杀敌水平也越发精炼，战火纷飞中，和两个女队友配合默契。他主动打扫卫生，连换衣间和卫生间也不放过。他替前台值班，出去送蛋糕，还请客给大家点外卖。姜皓然人际关系发展的不错，他以前就有“社交小王子”的俗称名号。交朋友嘛，你得放下面子，主动出击，面带微笑，跪式服务。总体原则就是别人舒服，再谈业务。

李晨亮送给他的小本子，实在好用。他写了不少东西，哪个机器有什么毛病，送原料大哥的手机号，也有心记下。平时放在口袋里，随用随取，方便得很。

十四号，姜皓然很早就到店里了。他把今天所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摆在案台上，这样就可以减少去拿东西的时间。

营业时间到了，白师傅来了，梦兰来了。李晨亮没来。姜皓然调整呼吸，今天真的只能靠自己了。现在就是检验自己学习成果的时候，这是一场重要的考试。这关系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关系到自己能不能留在这里，没准李晨亮还会向老闫汇报结果。

姜皓然看向前台，突然发现那个女孩不是若萱。原来李晨亮和若萱都没来，其实姜皓然之前就有一个猜测，关于这两个人的关系。他去问了梦兰，梦兰说：“皓然，恭喜你猜对了。他们就是一对儿。”

另一个女孩子听见，几张发票来不及整理，走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

姜皓然当即也不可思议，他没有瞪眼睛，他只是皱着眉，紧紧咬住了牙齿。咬牙切齿。

梦兰更加不可思议：“这很奇怪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他们几年前一起去上海，住酒店时被老闫安排到一间房，爱情就发生了。说起来，老闫还是红娘。喂，你俩很难接受吗？”

姜皓然盯着眼熟的穿工装的女孩子：“我不接受。”

梦兰拍拍他肩膀：“不接受也不行，莫非你也喜欢若萱？果然男人都喜欢瘦点的。我该减肥了。”

那个女孩子笑道：“对啊，面对现实吧，哈哈。”

梦兰这才想起来做介绍：“皓然，这是张玉燕，来替班的。玉燕，这是皓然，新来的烘焙师。”

“张玉燕？”

“烘焙师？”

“怎么，你们认识？”梦兰难掩热爱八卦的表情。

坏消息。这就是小地方的坏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句俗话就表达了这种难以避免的尴尬。偶然排忧解难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同事。请问这是什么样的概率？还笑笑，她真是搞笑。这也就是个网名，谁身份证上会写这种名字啊。

姜皓然的好心情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给毁了，他愤然进了后厨。却仍能听见两个女人的谈话。

一个说：“皓然学的挺快，他现在烤出的面包很正宗，很软，弹性十足。”

一个先笑再说：“我吃过，弹性是有的，就是太硬。”

一个说：“啊？是吗？”然后没声音了。像在反复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