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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所讲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提高本校本科率。

……

中午，他已经准备不去学校了，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刚入学时学校简章上写着很高的本科率，却没有写学生总数，当时还好奇的研究了一下，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了。

到了家门口，李界抬头看着曾经金光闪闪的“新界书店”四个大字，如今早已锈蚀，根本敌不过岁月的流逝。

回忆着自己的遭遇，才发现自己是高估社会，你的快乐只不过是别人的笑料而已。李界低叹一声，面容上的无感，双目却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颓废感和心灰意冷。

打开门，李界准备好好收拾一下书店，把各个区域的书重新整理一遍，放在仓库的书也拿出来，万一是什么珍藏好书呐？毕竟打理好书店是他父亲的遗愿。

“开始干活吧，既然思想感到痛苦，那就让身体忙碌起来，让它感觉不到痛苦。”

新界书店共有三层，一、二两层是专门卖书的，地下还有个专门放书的小仓库，三楼是李界居住的地方。

打扫完一、二两层，已经到了傍晚，而李界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并不是书店中没有空调，只是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支撑空调的花销。李界学费还是他父亲在世时给他交的，平常的花销靠他每天晚上去干外卖一点一点挣来，仅能保证基本的生活。

看着放了很多年的书架，上面点缀着不少的铁锈，尽管几经擦拭，也挡不住它的腐蚀。

“到了该换书架的时候了”但是掂了掂自己兜的钱还不够养活自己，他只能更加卖力去送外卖。

“上面打理好了，该去仓库看看了。”

尽管打小就帮父亲打理书店，但是他并没有进去过仓库，因为仓库没有灯，他父亲怕李界不小心碰到书堆砸伤他。说实话，每当看到父亲打开铁皮，里面的黑暗便一直吓唬他，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尽管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那是人们出于恐惧想象出来的产物。但是万一里面有什么毒蛇，耗子，蝙蝠……，想到这里浑身就打寒颤。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早晚都会进去。”于是心一横，拿出钥匙，缓缓靠近铁门。手中的钥匙掉了好几次，才把锁给打开。

打开门后，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掺和着书籍发霉的味道，顿时感觉不到热，只是不知为什么后背冷汗止不住的流。

他拿出手机打开灯光，照着楼梯慢慢向下。楼梯是木质的，每踩上一脚发出吱吱的声音，李界生怕脚下的梯子突然断裂，把自己跌下去。

一座书堆不知为何倒下，让原本紧张的李界猛的抬头四处观察，结果一个不小心踩空，沿着楼梯滑了下去，脑袋和屁股不知被碰了多少次。

还好距离地板不高，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起身后，李界抱怨了几句，随后，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四处查看，有些书还是密封的没有打开过，有些书已经打开封面蒙上了不少灰尘。

“看来没有什么老鼠蛇之类的，纯属自己吓自己。”李界安慰着自己，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倒下的书堆书散落一地，他就明白是它吓得自己踩空滑下来。不过那又怎么样总不能跟死物较劲吧。

“打扫一遍仓库，至少要清理一遍。”李界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计划，拿起一直放在楼梯边的扫把。

“首先，先从你下手”目光满含不善的望向害自己倒下的书堆。

于是把手机放在地上，借着灯光，动手把散落在地上的书一个个整理好，刚准备把书放回原位，才发现这座书堆最底下垫着的是一本很厚很重的书。

厚度几乎是字典的一半，但重量却比字典要重上很多，长度几乎是李界两只手加在一起的长度。封面凹凸不平像是某种符号，靠近一点可以闻到多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他只能闻其中一种是血味，因为小时候发生过一件事，让他彻底记住血的味道。里面的纸张大小不一，从裸露出的泛黄书页以看出，这本书已经被放置很长时间了。根据多年来见过不同的书，他估计这本书至少有上百年的时间，因为他在博物馆中见过民国时期的书，都比这本书要新很多。

“这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这不禁让李界产生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材质能存放上百年而不朽，里面写了什么，他已经等不及去看了。

李界席地而坐，把书放在腿上，随便掀开一页。没想到，书中竟然长出幽绿色的触手，直接穿过李界的头颅，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书上写的几句话。

凡生如梦，奈以成河，今之罔顾，不负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