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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只是去看看便好。况且我近来梦见他的频率越来越高。”苏小稣说。

“先吃饭,明天我们过去一趟。”金湘贵无奈地叹气。

母女二人吃完饭都早些到床上睡下,准备明天早起。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金湘桂就来喊还在床上未动弹的苏小稣,“起来了,不是说要去老家看看的吗?”

苏小稣起床刷牙洗脸。母女二人一路驱车来到了老家。到了老家,金湘桂找到小姑家。苏小稣大概十几年都没有回过家了,加上爸爸死去,所以与姑的来往很少。

金湘桂坐在小姑子家的凳子上与小姑子寒暄。家长里短的聊得十分热闹。苏小稣在旁边听得直犯困。金湘桂见她无趣,便说出此次的来意:“小稣想她爸了,说来给烧点纸钱,你看这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也没寻见尸体,想着就在家里的院子给他烧点纸钱,也圆了孩子的一番心意。这孩子,你可不知道,自打他爸死后就整日整日地作恶梦。正好来看看他,希望他能少来惊吓小稣。”

小姑子表示能理解,但还是说道:“我们这寻不着尸体也没有给弟弟上坟的道理,万一人还在呢?我看还是算了。你们要是想看,我给你们家里的钥匙,你们进去看看便是。那边现在也没人住,所以放了些杂物。雨天屋顶也漏雨,不能住人。你们今晚就在我家住。家里现在盖屋了,也有地方住。”

金湘桂听到这,笑道:“你盖房子了,盖得什么样的?”

小姑子道:“给儿子娶媳妇用的,二层楼。这不,也没找到媳妇,所以他们两个小孩在那边住着。”

金湘桂说道:“不了,晌午头就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事。”

小姑子道:“你这几年生意怎么样?一年能赚多少钱?”

金湘桂对小姑子的防备之心不小,便皱了皱眉,“哎呀,这几年行情不好,赔了不少钱,把前些时候赚的又赔进去了。现在也就勉勉强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老家安安稳稳地种地。那比得了你,现在两层小楼都盖上了。”

小姑子被说的心花怒放,音调又抬高了三分:“可别这么说,我们这整天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都是他爸在外面包点活干,两个孩子也不争气,早早就下了学在外面打拼。这不,我把持着爷三的钱,这才攒下一些钱。老农民,不容易啊。”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没完没了。苏小稣终于插了一句话:“表姐和表弟不在家吗?”

小姑道:“他们都在外地打工,得过年或者有空的时候才回来。你若是过年的时候来老家就能见着他们了,小稣,现在还在上学吧,上几年级了?记得你打小学习就好,不像我家那两个学习垫底。这不,早早地就打工去了。今年有20了吧,谈对象了吗?女孩子在外可要小心一些,别被男人骗了。在哪上学?上的什么学校?这孩子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想想她小时候,再看看现在,跟整容一样。”

苏小稣都想伸懒腰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夹带着这么多问题,顺带还贬了自己小时候的样貌。苏小稣真不知道姑这是关心她呢?还是关心她呢?

小姑见她半天没说话,“小稣还是不爱说话,一字千金。”

苏小稣几乎想翻白眼了:“哪有?姑,你这问这么多问题,我也记不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反应慢。你这问的几个问题我都得掰掰手指合计合计呢?这还没掰完手指,你就抛出下一句话。姑,你还是这么能说,你的话可真不值钱。”

小姑见她竟然有点伶牙俐齿了,甚是吃惊:“果然这城里孩子就是不一样,你看小稣在城里生活这么些年,倒练出了好口才。”

苏小稣拍拍头,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些个话题,大抵是你哪里好,哪里差,谁比谁好,风言风语的。便发扬国人谦虚的优良传统:“哪里?哪里?”苏小稣知道姑没多少文化,最不喜欢这种酸文假醋的样子,必是不会再理她了。

果然姑不再和她搭话,心里倒是想着这孩子别不是人都学习学傻了,比不上自己家的孩子,热热闹闹的好。

金湘桂和小姑子又寒暄了几句。小姑子说中午过来吃饭。金湘桂表示不去了,要到祝玉家坐一会。小姑子自是知道金湘桂在村里有几个玩得好的人,都是一水的浪货。是的,在她的眼里,这种整天涂涂抹抹的女人都是不正经的,没有农民们朴素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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