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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白薇都没出现。反倒是白石来过一次,四十多岁的模样,肩宽腰窄,一看就是好手。
方脸,留着些许胡茬,浓眉大眼,十分豪爽,不像是行商之人,更像一个江湖客。
收了花千树手里的药草,连同那一张虎皮熊皮,价值十金,也就一百两银子。
对于寒潭镇的居民而言,只可是一笔巨款。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钱。一石米大约在一千到三千钱,花千树算了一下,一石米大约一百二十斤。
素包子一钱,肉包子三钱,一斤盐在二十到一百六十钱之间,毕竟有粗细精之分,米也同样如此。
那虎皮熊皮拿去地遂城,肯定能翻上一番,毕竟商队也是翻山越岭,面临着诸多危险。
而居民也图个方便,商队带来了许多东西,大都是以物换物,赚取差价。
花千树那把锋利的开山刀便是在商队里换的,花了大价钱。
这小镇中更本大造不出那般兵器。
就在商队准备出发时,雨季来临,商队也只好留下来。
戎州地处西南,多山岭,山路崎岖,下雨便更不好走。
六月的雨,说来就来,而戎州多雨,一下就是连绵数日,天气湿热,让人难受。
更别提山林间的虫子。
这时候,反倒是采药客休息放松的时候,酒肆中常有人喝酒,小镇反倒热闹起来。
花千树倒是很少去喝酒,而这时白石却提着酒到访。
“花老弟,老哥来找你喝酒。”白石推开柴门喊道,手里提着几坛酒。
房屋门开着,花千树出来说道:“欢迎至极。”
而花千树却看见白石身后还有一人撑着伞,便知道是谁了。小镇中都是穿蓑衣斗笠,比撑伞来得方便。
堂屋中火塘中燃着火,戎州的天气,早晨夜晚都有些冷意。
火塘上煮着一壶茶,这习惯是是花千树的。
故乡便是一个茶乡,茶叶小有名气,除了清茶还有一种名为干劲汤的油茶。
茶叶,黄豆,加点油煎炸,捣碎加水煮开,便是一碗香喷喷的油茶汤。
这是对另一个自己的怀念。
当然,更简单的就是煮一个火锅,特别是在这时候。
白石白薇叔侄二人进屋,花千树搬了两个墩子,远离火塘。
倒了两杯沸腾疼的茶,并不是碾碎后煮的抹茶,花千树嫌麻烦。
虽然商队带来的都是茶饼,也谈不上多好,好的也吃不起。
看着白石带来的酒,花千树忙活了好一会,便在火塘上架起一口锅。
猎户嘛,谁家没几块熏肉。采药客嘛,多少是知道点药理的。
只见一块块熏肉锅中翻炒,数种草药混在一起,加水,煮沸,上面一层油,药草在翻滚。
一旁,有一篮子洗干净的野菜。
三人便吃了起来,起初白薇看见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油花,还比较纠结。
可是一把野菜放下去,吃得那叫一个香,酒过三巡。
“这火锅够味!”白石说道:“配这酒正好。”
“干一个。”花千树说道。而一旁的小毛驴龙吸水一般喝酒,着实惊到了白石二人。
气性一上来,二人也鲸吞,一口一碗的拼酒。
“花老弟,我就直接问了。”白石借着酒劲说道:“你那水玉还有吗?一块十金。”
“那水玉啊,还得过些日子才行。”花千树眼色迷离,干了一碗说道:“得等涨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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