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ROUNA（2 / 2）

就好像他刚刚为了效果而加入了最后一部分。他的小而专注的眼睛停在了我身上。

“麦迪逊将军请求我对你们宽大处理，然而，我管理严格，任何有困难遵守命令的士兵都会发现自己差一点就会被排放到真空中。我们对此清楚吗？”

我们都迅速表示“是的，长官”，然后他继续说道。

“你们船上的Deepcore飞行员将被撤下，你们的MAV将得到补给和修复。然而，你们必须乘坐一架太空梭下到星球上接受汇报和一些好的休假。我可以说你们几乎值得这样做。”

他的方形下颚变得更加方正，他宽大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斜斜的微笑。我想我从未在我的一生中听过如此冷漠和片面的对话，甚至在与战斧的交谈中也不例外。

“长官，如果我可以说的话？”他似乎有点不悦，但允许我发言，“我们受到了麦迪逊将军的命令，以进行补给、修复和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威胁地看着我，“这些就是进一步的命令。如你所知，Keden现在完全受到Deepcore的控制。我们的部队应该在四天内抵达那里，与Kedenian政府一起，这个小问题将会得到解决。”

“请允许我说，长官……”我可以看出他现在正在和自己争执，“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的部队将要面对的情况。你们需要有经验应对这种威胁的飞行员……”

“你被命令下星球，并停职，上尉。现在，除非你更愿意在天堂度过时间，或者在牢房里度过，我建议我们现在就结束这次会议。”

我对着他冷漠的目光回以一瞬间的坚定。

“是的，长官，谢谢您，长官。”

我站起来，我的队友跟着我，然后我发出了我所能muster出的最干净的敬礼，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是胡说八道！”

我们正穿过另一个走廊，朝着太空梭停机坪走去，而我们下方的蓝色星球再次通过每个窗户填满了整个空间。

“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牛头……那可不得了。”

我们都笑了，尽管笑声是空洞的，毫无实质。事实上，自从索拉斯之后，我们几乎没有再彼此交谈过。我必须释怀。在我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我知道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失去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没有意义的。

我们穿过一个可伸缩的走廊，从Argyle向外延伸并连接到我们的太空梭。不像星际飞船，这里的行星太空梭不会在站内对接。

太空梭的低矮天花板和舒适的机舱让我想起了第一次与Terri一起来到Rouna，那是在我和Hound打斗之后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想坐在窗户旁边。我走到他大约八年前坐过的位置，然后系好安全带。

天啊，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今天的飞行只有我们四个人，但那时候，满满当当都是年轻的飞行员，准备迎接冒险。Terrier和我当时还没有见过其他队员，事实上，我们直到将近一年后才见到其中一些人。

我放松下来，融入了符合我的形状的记忆细胞座椅中。材料会随着我的形状而变化，我看着身边的椭圆形窗户。现在，我们的视野只有太空站外壳的白色和它的边缘之外的太空的黑色。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机舱空气，我四周看了看。狭窄的空间感觉舒适，几乎像家一样温馨，柔和的灯光增添了一种愉悦的氛围。在每个座位上方和后面的天花板上，一个计数器倒计时启动……还有十五分钟。

“欢迎登上IronFive……”

在几小时前我们还是五个人，现在只剩下四个人的想法让我心痛。

“……我是本恩船长，联合飞行员加莱诺，我们将在四十五分钟内抵达星球。卡利坎的天气是27摄氏度，凉爽的微风，生气的将军和辣妹。系好安全带，享受飞行吧。”

通讯突然变得寂静。我看到机舱的公告没有太大变化。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我会说相对于我上次的访问，它变得更加整洁了一些。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两个系好安全带的座位。我们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在另一天，在另一个时候，这次旅行本来会令人兴奋，正如医生所开的处方。然而，今天没有言语可以形容我们所有人的感受。我再次看到了Terri的脸。他正在专心地降落在索拉斯五号上，而我离开驾驶舱去系上我的MAV，再也没有见到他。我看到Mirana告诉我不要让Deepcore的舰队逃脱，然后进入她的办公室。我听到她的声音：“要平安归来……”

一阵巨大的冲击和机舱的颤抖打破了我的沉思。我们从太空站解开，并开始后退一小段距离。随着飞行员与阿吉尔之间的缓慢而有意的磁力交互，一切都更加晃动，然后我们开始进行平直的旋转，直到星球出现在前方和下方，而巨型太空港则在我们身后漂流。

当四个推进器在我们身后开始推动时，更多的小震动波及到整个机舱。

现在我们会怎样？我们关于囚犯的行动将如何影响IronFive的未来？IronFour……我真希望我能尖叫，喊叫，咒骂。我是什么样的士兵？天呐，我见过多少次死亡？太多次数以至于数不清，然而我在这里，就像一个失去了兄弟的孩子。

透过我的窗户，太空的黑暗填满了每一个角落，而阿吉尔渐渐消失了。太空梭的推进力将我压进座椅，但非常舒适，而在我们迅速加速的同时，Rouna的大气层开始包围我们。

这颗蓝色的星球慢慢地改变颜色，从深蓝色变成几乎是白色，然后是橙色，现在是红色，因为我们以超过音速十倍的速度穿越了天空。飞船的有规律的嗡鸣声几乎是令人宁静的。在我窗外，从红色到浅红色，再到浅蓝色，最后是耀眼的蓝色，我们进入了Rouna的空域。

懒散的白云漂浮在它们的轨迹上并且变化着形状。进入不到几分钟，我们穿越了一些云层，将它们留在了上方。太空梭低沉的轰鸣声唤起了回忆，那时候世界还有意义，每个问题都能在妈妈或爸爸的帮助下解决；那些从未被遗忘的度假胜地上的飞行，去未知的国家；在陪伴我的朋友……我的兄弟的月亮上的假期，欣赏深空的景色……

太空船倾斜到我的一侧，卡利坎在早晨的阳光中显露出来。每个人都看向我，但仍然没有什么可说的，所以我回到我的窗户。

现在我们已经在几千英尺的热带蓝天上方，卡利坎的第一座尖塔出现了，我记得第一次了解它们的时候。

“想象一下……”我的老师曾说过“……Rouna星球就像是一个紧密缠绕的纤维球。这些由岩石和金属组成的纤维随着时间的推移，数百万年，脱离了彼此的束缚，为这个星球带来了大片高耸入云的陆地，形成了类似稻草的地质构造。”

我记得她站在课堂前，穿着短裙和高跟鞋。事实上，我不记得她还穿了什么，事实上，大部分男孩子们，作为十岁的男孩，几乎错过了整堂课，因为那条红白相间的短裙，然而，我们老师用于视觉的那个画面却一直清晰地留在了我脑海中。她手里拿着一束稻草，经过几次切割后，其纤维的一些部分呈奇怪的角度突出。

我再次想起她的短裙，但通讯突然把我带回了现实。

“IronFive……欢迎来到Rouna。”

现在我们只有六百英尺高出海面，我窗外的景象非常美丽。有三十多座尖塔，有些相隔几英里，而有些则相距很近，几乎可以触及，从水中突出，并倾斜上升，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根据我的数字眼睛提供的信息，这片土地的最高点大约在海平面以上五百英尺，所以我们离最近的一座只有一百英尺。这些信息以可见的颜色出现在我的眼前，可以根据光线进行调整。它还告诉我，太空船旁边的尖塔距离大约半英里。在它和海洋相接触的基部，有一片宽阔的白沙弯月形海滩，通过一条狭窄的道路与其他陆地相连。

我深吸一口气。太空船已经减速了许多；七十节。当清澈的蓝色海水在下方平稳地流动时，尖塔的尖端现在更接近了。在它的边缘，尖塔的最高点，一个闪闪发光的城市矗立在那里，就像水晶山一样。混合了浅蓝色、白色和银色的玻璃建筑使它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但太空船再次倾斜，用海洋代替了城市，我们开始缓缓转向目的地。

“已经很久了。”

Akita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这很好。

“是的，的确很久了……”Pitbull也加入进来了，“Alpha，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知道当他们说谎的时候。一旦我们踏上Rouna，我们就被禁足了。”

仿佛他们只是在等待有人打破沉默一样。被“禁足”的想法确实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我们会想出办法的，但首先，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然后集思广益。”

“嘿，Alpha……”现在是Hound，“别废话了。我们得离开Rouna，回到我们的飞船，离开这个系统，回到Keden。事情就这么简单。所以第一要务是……我们怎么离开Rouna？”

寂静

我努力思考，但一无所获。“Rouna不是一个普通的星球，我们不能随便来去。它是银河系中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只次于地球。”

“我知道一个方法……”

现在我们都转向Akita

“……我认识一个人，也许能帮助我们。”

“你在Rouna认识谁？”

“几年前，我在这里驻扎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就在我遇到你们之前不久。我们有段时间关系还不错，但后来……你懂的……没发展下去。”

“……应该知道那肯定是你的战利品之一。”

“不，不是战利品……她是真的，但时间、距离和……你知道吧？”

“不，我们不知道……”Hound笑了笑。

“说真的，伙计们，她是地下组织的重要成员，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机械师，而且还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飞行员……”

“……飞行员？我必须承认，我现在很好奇。”

“是的，她曾是银河九号的试飞员……”

这很有趣。银河九号是一个由九个不同太阳系的九个主要公司组成的辛迪加。他们的飞行员是整个银河中最出色的，而银河九号辛迪加的飞行器，甚至可以媲美地球的技术。据说，他们是少数几个没有受到直接地球前线控制的组织之一。

“那么她怎么帮助我们离开这个星球？”

“Alpha，我不太确定，但如果有办法离开这个星球，她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