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暴怒之人(1 / 2)

早餐因为闹剧,结束的时间已经颇晚。

当一行人走上台阶,返回食堂大厅,整个大厅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宛若晨晓的星分布着,独自享受最后的佳肴。

食堂的大妈、大爷们则一手拿着抹布;另一手拖着一个白色的大桶,穿行与餐桌间,有些闲散的进行着清扫。

地面也在一片粼粼的水光中,仿佛穿上了一层薄薄的鳞片。

出了食堂,他们中途去了一趟厕所,前脚才出,就见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瘦的同学行色匆匆的朝他们走来,小声嘀咕道:

“苏老头已经到班,正在发火!”

“真晦气,”昌阑本就心情不好,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有人不怒自威,有人火冒三丈,却还是笑话……”

“管他干嘛?”一旁黑发及肩的莫小白表面不以为意道,几人玩归玩,闹归闹,在战线上永远都是一致的。

“那东西,一无师德,二无道德,三无主见,四无主见,五六无双商,又无脸皮与能力,最后……

闲得蛋疼,挥刀自宫!”

一听这话,几人脑中立即有了画面,讪讪的笑着,踱步走进了教室。

过不其然,苏老头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才刚到门口就已经穿透了他们的耳膜。

核心的问题只有一个“你们怎么……怎么样,都是因为你们玩手机,把手机收了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在他这里几句废话被翻来复去的嘶吼出来,不必说昌阑这些听的人怎样,就单说那几句废话都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这样说,对,但是也不对。

手机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因素,但是更最要的还是苏老头的个人问题。

谁会才用抽签来选位置呢?又有谁会满口胡言向他人讲道理?自己所常说的不针对某一个人,但是一些话,听的人都知道有极具针对性的讥讽?难道他以为别人听不出来吗?

至于这又一场闹剧,无非就是一次彼此嫌弃的最大化后情绪爆发;来自一块夹心饼干的愤怒反击。

昌阑刚回到位上,椅子都没捂热,就突然发现苏老头正边发着火,边从后面走来,走到他身边立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错的道具。

接着他便用一只满是粉笔灰的大白手,将昌阑的文件盒高高举过了头顶,面色应狂怒而狰狞道:

“你们桌子上都堆得很高啊,好啊,好挡老师的眼睛是吧,我告诉你们,老师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这些东西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全都是一些坏东西!乱成这样还不收拾一下,就是一堆废纸废书,拿出去卖了,扔了!”

说完,他又拿起了昌阑放在桌子上不属于他的课的英语书,放在他另一只手上托举着,道:

“你们还要放本书,老师走左边就往左边一挡,走右边就往右边一挡……”

众人听得几不耐烦,许多都把头低下,暗自开始咒骂起这个傻瓜式的班主任。

苏老头把手上东西一并往昌阑桌子上用力一放,再次大声道:

“抬起你们高贵的头颅,不要让它掉在地上!……”

趁着这个空挡,昌阑拿起了文件盒便拍打起来,让不服气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绝不掩饰对他的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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