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瘴气（2 / 2）

赎罪也好，矫情也罢，今次，必灭虎山寨。

......

入夜，房内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尽管是在虎山寨一处上好的单独小屋内，晚上还是有老鼠出没。

一只尖头尖脑的大个老鼠，足有三寸之长，刚刚从寒冬蛰伏的洞穴里走出，探头探脑的搜寻着食物，被谷物的气息吸引，一路来到林放的床头。

似乎感应到床上之人已经熟睡，老鼠奓（zha）着胆子爬上床头柜，警惕的啃食着一小撮谷粒。

黑暗之中，一道近乎无色的气息悄然接近，直接钻入毫无察觉的老鼠体内。

“吱！”

像是被蛇咬中一般，中招的老鼠一跳三尺高，落下之时已经无法站立，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搐。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抓着将死未死的老鼠，走到窗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正是守株待兔的林放。

毫无波澜地将老鼠剖开，仔细检查过释放瘴气处内脏的变化，随手将尸体丢入火盆之中，数了数火盆里隐约可见的数具焦尸，林放再次回到床上假睡。

经过数天夜里拿老鼠进行的测试，林放大致确认了氤氲瘴气的效果，简单地说就是一种毒气，一旦入体就会快速中毒，也算一道重要底牌了。最令林放开心的不是提升战力，林放发现，用血气稀释的氤氲瘴气，有轻微的腐蚀效果，可以用来炼皮！

毕竟尽管炼皮修行方式五花八门花里胡哨的，其本质不过是靠反复磨损再修复来淬炼皮肤，拥有腐蚀效果的氤氲瘴气自然也可以配合炼皮。

刚才那只老鼠是今晚的第六只试验品，仔细控制着瘴气与血气的比例，林放终于找到了能够损伤血肉的同时不会使自己中毒的最佳比例。

撤掉当做诱饵的谷粒，取出私藏的熊胆含在嘴里，避免中毒。平躺入定，运转游龙气，一股赤红中略带黑丝的气息出现在体表，沿着脊背绕着身体缓慢释放。

剧痛，不似炼筋时的酸痛，而是类似火焰灼烧身体，又像是被钢丝刷使劲摩擦。林放默默的忍耐着，调集血气反复疗伤，两道气息一内一外环绕身躯不停旋转，淬炼着林放的皮肤。

按照典籍中的描述，正常的炼皮以消耗一刻血气修复表皮为一个周天，如果有旁人配合辅助磨损表皮的工作，大概用时两个时辰。林放不仅需要用荒纹虎皮中的绿气转化血气，还要转化氤氲瘴气，损耗更高，只是节省了吃肉转化血气的时间，一来一回效率还是比正常人高近一倍。

足足消耗了一刻的绿气，大概完成一般炼皮三个周天的修行，眼看着窗外天色渐白，林放走下床来，吐出奇苦无比的熊胆，将手伸进余烬未息的火盆中，抓起一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老鼠焦尸，慢慢的碾碎成渣，只感到轻微的灼烧感。

林放微微一笑，在土匪窝里秘密炼皮的方法，已经被自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