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拷秧子（2 / 2）

实际上这几个伙计已经被折磨了一两个时辰，被抽得全身上下都没个好地方，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早就叫得嗓子都哑了，刚刚被撕下头皮的伙计，更是连叫喊都来不及就昏死过去。

刚才动手的赵六将昏死过去的伙计双手抬起，十指并拢掌心相对，狞笑道：“我们三爷爷想让你叫大点声。”说罢双手反扣，将伙计双手除大拇指外的八根手指全部折断。那伙计登时痛醒，身体僵直如勾，放声哀嚎，却是只出声没吸气，连嚎了差不多十个呼吸，便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赵六上去探了探鼻息，吐了口痰说道：“忒不禁折腾了，三爷爷，这小子扛不住，死了。”

李三一脸嫌弃。“你这夯货，下手没轻没重，这么快就没活儿了，让孙掌柜看什么？算了算了，抬下去吧。”

土匪连连告罪，打开了石窟中的一处地下暗门，又掀开厚厚的皮垫子，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一股奇异恶臭从地下涌出来，熏得众人几乎要吐出来。那土匪也嫌恶心，直接将尸体扔了进去就仔细盖好。

林放装作不经意，偷偷走近暗门，李三却注意到，笑着解释道：“这地洞很早就发现了，本以为是处地道，没想到下面是死路，还有瘴气熏人，就堵上做个藏尸洞。”又阴笑着对孙掌柜说。“这么些年，少说也丢了几十具尸首下去，也没给堵住，你说这下面得是什么样子。”

孙掌柜闻言，又是一阵呕吐，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李三搬椅子招呼林放坐下，叫另一个小头目上前继续跟那胖子磨叽，解释道：“绿林行里碰着不肯交代家底的肉票，都是这么熬着他，不让睡觉，黑话叫熬鹰，有时一熬能熬个三四天，别看这胖子现在不说话，熬到最后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

林放装作认真听的样子，另一边却激动得操作游龙气，窜出脚底从地下探入那处地洞，不为别的，只因为刚刚恶臭涌出的时候，林放体内的游龙气再次出现跃跃欲试的情况，和当初吞噬荒纹绿气时一模一样!

操纵游龙气在地下慢慢探索，因为无法看到地洞中的情况，林放只能凭感觉来判断。游龙气虽然可以洞穿大部分物体，但速度略有不同。经过实验，林放发现游龙气空气中最快，在林放自己体内稍慢，无论对方是死是活，在人兽血肉中的速度要再慢一些，在岩石中移动是最慢的，因此可以勉强摸索地下的情况。

在坚硬的岩层中慢慢向地洞的方向移动，摸索许久才找到一处洞穴。操纵游龙气在地下穿梭，一边忍受着眼前土匪施虐的精神折磨，一边如盲人摸象般收集着地下的神秘真炁，一边还要应付李三的攀谈，林放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当初自己在山里瞎溜达什么。

细心感受游龙气的情况，感觉地下似乎有多种气息混杂在一起，尽力汲取其中最多的一种，直到感应到游龙气已经吸满，林放才回收到丹田，表示没兴趣再看要回去休息。此时李三却表示，希望林放帮手“劝劝”孙掌柜。

直到这时，林放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想试探自己，试探当初用来震慑土匪释放的那种“道术”。

坏了，别说游龙气现在占着呢，就算直接释放掉辛辛苦苦搜集的神秘真炁，重新转化荒纹绿气也需要时间，而燃烧虎皮汲取荒纹绿气，更是会暴露出自己所谓道术的真相，转眼之间，竟成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