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动手（2 / 2）

林有财就是个乡下泼皮，只是靠撒泼打诨过活，并不敢真的斗狠，见有人劝架，便把拿刀的手放下，只是叉腰谩骂不止。

林放也没有废话，只是让林有财让开，让大家伙进去看看是不是这货偷了自己的东西。林有财做贼心虚，怎么肯让路，二人争执不下，气氛愈加紧张。

人群中也有好事的，暗中挑拨道：“都别动手，阿放你消消气，不值当的。还有你林有财，别看你快三十还拎着把刀，真不一定打的过阿放，他可是刚刚打赢通关斗，连闯八擂，庄主、管事和全庄老少可都能见证。快服个软吧，别等阿放真动了手，把你打出个好歹来。”

林有财本不是什么聪明人，成年后除了喝酒就是瞎混，脑子愈加不清不楚。听到有人挑拨，登时大怒到：“放屁，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还打赢通关斗？肯定是这小子忘了亲爹，暗地里认了林镇龙当爹，庄里抬举他罢了，只怕是合伙演给大家看的吧。”

林放红了眼，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两三步冲到林有财身侧，抬脚猛踢林有财腰际。林有财没想到林放真的动手，拎着菜刀随手乱挥，只想要吓退他。林放腰部用劲，原本踢出的弹腿收回，向上一撩，后发先至，荡开林有财抡刀的手臂，却不直接踢飞菜刀，而是欺身滚入林有财怀中，或肘击或劈掌，在胸口连打五六发，最后一爪撕开他的前襟，才回身后退。

那林有财也不会拳脚，被林放劈头盖脸一套丝滑小连招，完全打蒙了，此时缓过神来，却见自己衣服已经被撕开，怀里一点零碎洒了一地，多是这厮偷鸡摸狗时从庄民家里顺来的小玩意儿。

众人见林放突然动手也是吓了一跳，见双方都没什么事才稍稍放心，有眼尖的已经在地上的零碎中看到了亲戚朋友丢了的东西，更有人惊呼道：“嗯？那是什么，是女子的小衣吧。”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乡下地方颇为保守，这玩意儿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老光棍身上。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周家小姑娘前几日丢的那条嘛，我们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曾见过。”一个围观的阿婆大叫道。

艺演盯真，鉴定为《初生》，林放心里一喜，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偷窃未出嫁女子的贴身衣物，干出这种事，在庄里可是要被私刑甚至浸猪笼的。

“看什么看，这是我相好的送我的定情信物。”林有财也是大急，一边随口胡说一边弯腰想抓起小衣。林放却没有旁观，直接伸脚将小衣勾到身后人群中，林有财此刻心慌意乱，见林放阻拦，也顾不得许多，菜刀举过头顶，直劈林放脑袋。

刚刚还身法灵活的林放却像傻了一样，直到菜刀近身才险险闪过，菜刀在胸口右侧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立刻流了下来。

“流血啦！林有财杀人啦！”原本还在围观的众人再也站不住了，或是转身逃走，或是试图拉架，再加上去集市报信的人也返来，场面立刻乱成一团。灰尘激荡之际，一道黄白之色的怪风忽然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略一盘旋，便裹挟着些许尘土冲入林有财的眼睛中。

剧痛中林有财立即闭眼，还没等伸手揉搓，林放一个反身肘击已经猛地砸在他的脖颈上，眼看林有财脖子已经扭出一道不正常的弧线，林放还不放心，左手压住他的脖子，右手按住下巴，用劲全身力气猛地一扭，只听嘎巴一声脆响，林有财的脑袋彻底右拧，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死了。

直到此时，林镇龙等人才来到现场，看见林放呆立原地，一脸慌张，仿佛一个做错事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