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没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63（1 / 2）

然而大多数时候，正义总是姗姗来迟，这场巴士底大审判也同样如此。自热月51年11月7日开始第一场庭审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公诉方和改革派虽然手握大量确凿证据，但保守派高价请来的辩护人却不断地在程序和主体资格上做文章，一次又一次地拖延时间。

在法庭外，有些证人在这一个月中被金钱收买，做出了前后不一致的证词。

甚至于就连改革派内部，也被撬出了口子，无数的说客在热月政局和司法部门游走，帮助保守硕鼠们继续苟延残喘。

这种种因素，使得正义的判决迟迟不能下达。

对于明面上的国贼们尚且审理得如此困难，更不用说奥托·冯这个将自己掩藏在重重帷幕后的最终黑手。

“父亲，您回来了。改革派的那些鹰犬没有拿你怎么样吧？”

格拉夫从奥托手中接过毛毡斗篷，将其挂在门厅的衣架上。以前，这样的事情都是由管家来做的，但自从政变失败后，冯家庄园倒还不至于人走茶凉、门可罗雀，却也失去了往常的热闹。

“我能有什么事？”

奥托在儿子的陪伴下缓步走回书房，这位曾经威势鼎盛的保守派领袖，此刻也多了些许沧桑。然而，他在沧桑的外表下，不时有一缕危险的气息若隐若现，就仿佛一头在暗处舔舐伤口的猛兽，等待着翻盘的机会。

“所有的命令都是由已经死在战场上的提尔签发，直接听命于我的另外10名宗师也绝不会背叛。而且就算他们背叛也没有关系，秉烛剑仙启功种在他们身上的秘咒，会在他们说出任何指向我的不利信息前便咒发身亡。”

“在加上战败前的最后时刻，我们还紧急销毁了剩下的有可能被改革派利用的物证和人证。改革派奈何不了我。”

“父亲，您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格拉夫依然十分焦虑，“万一改革派绕过明面上的司法程序，暗地里对您动手…我们的宗师可大部分都折在了政变里，还请您注意安全。”

“呵呵呵，我很高兴你在担心我的安全。但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奥托教育道：“在这场审判中，一旦改革派用了伪证、私刑、暗杀等手段，他们便和我们一样，都是输家。”

“父亲，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是可以理解的，我对你的教育缺失名为‘理想主义’的一环。我们这次的对手，恰恰就是一批理想主义者。”

奥托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中有几分嘲弄也有几分尊敬：

“理想主义者，一群天真的家伙。胡启、胡萱、麦迪逊、列奥达还有夏易，对于这些人来说，自己是否掌握国家权力并不重要，有没有保守派也不重要。但是，保证国家神器不掌握在保守派手里，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在改革派眼中，保守派并不只有我们。任何掌握了权力、资本和其它资源，并利用它们压迫、剥削人民的硕鼠，都是‘保守派’。他们不仅想要铲除现在的我们，也想阻止未来的‘我们’。”

听到这里，格拉夫若有所思，接过奥托的话语继续说道：“但是，对于强者而言‘压迫和剥削’几乎是天性。而那些愚蠢的弱者也习惯了被我们‘压迫和剥削’。父亲，我亲眼见到，巴士底城的那些工人们并没有因为改革派的获胜而欢欣鼓舞，反而担心起他们的老板，生怕其被抓后自己没了打工的地方。”

奥托点点头，肯定了儿子的说法：“因此，那些天真的改革派理想主义者们认为，只要建立起一个人人都必须遵守法度的法治社会，就能扼制这份天性，杜绝‘硕鼠’再一次出现在热月的土地上。为此，他们不惜将自己也纳入法律的束缚，遵守可笑的程序正义。”

“但这些都必将是镜花水月，不仅仅是我冯家，我们的许多盟友和下属都将受益于改革派的这份天真，获得卷土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