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间奏：只待拂晓39（2 / 2）

“麦迪逊叔叔！”胡萱柳眉倒竖嗔怪道，“这不是开玩笑！明日的战争，双方都会有宗师级以上战力参战，我护不住您！”

“所以，这就是你准备了那么多爆破装置，准备让半座巴士底城殉爆的理由？”麦迪逊面色一肃，郑重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

“好了，不用狡辩了。当年我还跟随在各位国父之后时就认识你和胡启了，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只要不触及底线，为了你在意的人和心中的正义，行起事来百无禁忌。但是，巴士底的人民们不会想看到一个满目疮痍的家园。即使打倒保守派后，他们的生活可以越来越好。但心中的创伤一旦留下，是无论多美好的物质生活都难以治愈的。”

“人民不是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金鱼，他们对自己身上的苦难会有着深切的记忆，只是暂时不说罢了。我们改革派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我们的仁爱、奉献和努力，还有我们对百姓的尊重。特别是后者，正是傲慢的保守派所欠缺的。”

“勇者胡萱，但凡有我们一点点化为恶龙的苗头，都要及时掐灭它。只有这样，人民才能每天都沐浴在拂晓那希望的阳光中。”

“我知道了，”胡萱有些无力地垂下双耳，“但您也不至于为了监督我而身犯险地吧。”

见得这位小辈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麦迪逊的态度也软化了许多，他开口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不随意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术法，我就同意离开。”

“但问题是，这次的敌人确实不容小觑，我不能保证在不动用大规模术法的前提下赢得胜利。”

“赢不了的话，当然要用，我并不反对。圣母可坐不到热月议长这个位置。只是为了方便而不择手段，和迫不得已而不择手段是两回事。我希望你不要选择前者。”

“那没问题，我答应您。”

“很好，你可以送我离开了。”

玄妙的传送法阵随着胡萱的施法缓缓展开，将麦迪逊迈出坚定的脚步向其中走去。就在他身形即将完全隐没之时，高声向着留在原地的胡萱说道：“胡萱、胡启，去为热月的人民带来更光明的拂晓吧！”

……

“赫斯特瑞教授，我们的胜算是百分之一百！”

热月科考团大本营内，夏易坚定且自信的回答到：“我们改革派必将胜利，并给热月带去更光明的未来。只是明日之战，在巴士底方面来援之前，我们在兵力上确实处于弱势的一方。”

“非常抱歉，我们恐怕难以护住所有人的周全。”

“所以，赫斯特瑞教授，为了各位学者的安全。为了保护这些天来我们的科考成果，明日拂晓还请您和非战斗人员尽数进入遗迹。那里壁垒坚固，虽然还有许多机关没有探明。但第一层和第二层中，已经没有危险。并且与即将发生的大战相比，甚至会有宗师之上的战力来袭，两害相权，望您能够理解。”

“这怎能说是两害相权？”赫斯特瑞微笑着说道，“既能继续向下探索遗迹，又能暂时避开这生死纷争，对我们学者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倒不如说，这次战斗真的不要我们帮忙吗？我和珍妮他们还算有些战力。虽然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不喜欢卷入政治纷争，但这次不仅仅是改革派和保守派之争。波旁和城邦外敌也插手其中，我们又岂能独善其身。”

“如果万不得已，会请您帮助的。不过还请相信我们，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明白了，那明日拂晓我等便在遗迹中静候胜利佳音了。”

……

“只待拂晓，我就能初步断去与雅达利星地脉的命魂勾连，成就半步天仙。之后，便可以腾出手来，帮助波旁了结这雅达利星上的世俗恩怨。”凡尔赛皇宫地下，孔带感受着地脉的流动，古井无波的面上也不由得显出一丝欣喜。

“只待拂晓，我就能完全炼化这登仙朱果，直入渡劫期巅峰！夏易，你这区区雅达利土著，竟敢给我带来如此屈辱。我必要你百倍偿还！”波旁舰队的豪华船舱中，明彰盘膝而坐。周身云雾缭绕、仙气飘飘，但脸上却满是怨愤狰狞。

“一周前破坏了森精部居住区连接通道，以及第二层道口的影像已经完全解析。可以确定，那是位以凡境修为驾驭鸿蒙太始气的强者。女神大人，十万年积累只差最后一步。待到拂晓，我会通过他的同伴邀请他来到这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让您苏醒，重铸精灵荣光。”遗迹深处，面无表情的遗迹AI全息影像，对着生物舱中的精灵丽人说着深情的话语。

“只待拂晓，进入雅达利精灵联邦末世第一研究所。利用我们研究了数千载的秘术，控制住那精灵女神。我求知之都便有了宗师以上战力，有了同波旁和热月一争天下的本钱。”求知之都营地，三尊披覆着斗篷兜帽的身影热切地注视着遗迹。在他们身后，粗大的锁链束缚着一只身材矮小、尖嘴长耳、皮肤呈灰绿色的人形“野兽”。

只待拂晓，200海里外，一支由数十艘破烂舢板组成的船队，载着一名名衣衫褴褛、尖嘴长耳的异大陆智慧种，向着精灵遗迹的方向进发。

只待拂晓，一道矮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从水下潜入热月驻地，而早已有所预料的某人正在船舷边安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在这热月政变的前夜，正义、善良、悲愿、欲望与阴谋都已准备就位，只待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