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狱分控装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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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之际，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整座凡尔赛城，富丽堂皇的波旁皇宫在薄雾中显得朦胧且神秘。虽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但城中已然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显出勃勃生机。一些小贩们早早地就摆起了摊位，向着凡尔赛的市民们兜售着各种商品。在整洁的小巷，可以闻到新鲜出炉的面包香气和浓郁的咖啡香味。

又过了一阵，太阳完全升起，驱散了薄雾，也给繁华的上城区染上一抹抹金色。在上城区的广场中，有两三艺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各种杂耍和歌舞吸引着国内外的观众。城里各家大宅和各处办公机构的钟声此起彼伏，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呸，表面功夫！”就连好脾气的可萌也忍不住暗啐。无它，只因一路行来，见的都是流离失所、野有饿殍、满目凄凉。

甚至就在不久前，凡尔赛的下城区，可莉和可萌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零食全部送给了躲在暗处，眼巴巴望着她们的贫苦孩子。但那些孩子并非因为好奇、饥饿的驱动而接受这份赠与，他们只是麻木地被姐妹俩招来，收到食物后又麻木地离去。

仿佛被谁教育过——遇到衣着亮丽的老爷，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给家里惹麻烦。而所有的一切都与这光鲜的凡尔赛上城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可萌不同，正义感同样强烈的夏易却没有太过意外。在姜尚给夏易制定的教学计划里，社会学田野调查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而对雅达利各国的首府进行实地调研，更是重中之重。因而，在姜尚隐匿术法的帮助下，夏易已经来过凡尔赛这座波旁都城许多次了。

所以，虽然生活在凡尔赛城的底层人民状况，比起前几年又有恶化。凡尔赛上城区也为了迎接热月和各城邦使团的到来又特意装点过一番，但这种反差并不值得夏易注意，他关注的是另一方面。

“血启全知。”

夏易默默带上隐藏瞳色的眼镜，开启了自己的血脉能力。全知视域中，整座凡尔赛城基本都是蓝白之色。但有一道贯穿天地的深紫色气柱突兀地耸立在这蓝白之间，那是波旁帝国皇室掌握的雅达利星天狱分控装置！

雅达利星天狱，这个将仙气研磨衰变为魔力的封星大阵，锁死了雅达利上的生物、科技抵达凡境之上的可能。并且，如果有人操控，天狱还能对渡劫期、也即是宗师级以上的强者产生极为强大的修为压制。

而波旁帝国皇室，不知因何缘故，便掌握着这天狱的操控之法，也即是天狱分控装置。这也是波旁帝国能成为雅达利大陆上第一势力的原因，毕竟其他国家的强者只要来到波旁境内，战力便会大打折扣。

所幸，波旁皇室掌握的天狱分控装置，辐射范围并不算太大。在广袤的雅达利大陆上，依然有着其他国家和种族的生存空间。而热月国当年之所以能从波旁南方独立出来，同样也是因为天狱分控装置辐射不到那里。

但现在，热月使团已经来到波旁境内，并且后续必将面对波旁帝国和热月非忠诚派们联手布置下的陷阱。作为使团的最高负责人和最强战力，夏易需要关于天狱分控装置的情报。只是…

“还是太远了，”夏易默默叹息，散去了血脉力量。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直视天狱分控装置依然让他的眼睛红肿发痛。

“如果能更近一点，观察到天狱分控装置的本体中枢，或许就能获取更详细的情报。不过，真要是到那么近的距离观察，我的脑子和眼睛大概也会被天狱那海量的情报给冲跨吧。”

关于天狱分控装置的调查暂时没有进展，夏易倒也不纠结，转而考虑起此行的另一个难题。

“三天时间，保守派的那些人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那日在边境上给他们种下的窃听符阵，至今没有收获任何有用的情报。不过这倒是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叛徒要做的是盗国大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容不得他们不谨慎。”

念及于此，夏易也不由得有些气恼：“这帮狡诈的狐狸，把此行的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如果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确实很难发现其与波旁帝国相互勾结的证据。”

“但是，按照计划进行的你们或许能够稳坐钓鱼台。但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的话，就算再狡诈的狐狸也还是会坐不住吧。”夏易看着越来越近的波旁皇宫，脸上浮现出狡黠的微笑。

“是搞事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