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除鼠行动（2 / 2）

随着夏易的行动，缠绕在列奥达周身，看上去有些迟钝的易轨逐渐恢复了些许活力。

与此同时，列奥达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循环好像通畅了不少，而内心中对此行的不安、焦虑，以及对敌人那庞大实力的担忧竟也不翼而飞，似乎自己青年时的壮志酬筹又再一次生发了出来。

“好了，列奥达伯伯，已经完事儿了。您现在感觉如何？”不一会儿功夫，夏易停止了施法。

列奥达猛地握拳，空气在其掌中炸响，“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许多，不愧是姜尚先生的弟子。谢谢你，夏易。”

“如此就好，”夏易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即暗影君王的装甲再次覆盖住全身，“接下来我还要去保守一系人员和其他被标记的非忠诚派那里走一遭，就不留了。”

“恭送棱镜大人。”

“对了，列奥达伯伯，确定一下的这次行动代号吧。”

“除鼠，如何？”

“好，除鼠！”

......

翌日，魔力大巴车上。

伴随着魔力引擎的轰鸣，魔力大巴载着热月外交团向波旁行去。车厢内，夏易看着身边穿着补丁单衣的卡尔不由得感到一阵恍惚。

回想半小时之前，因卡尔先生并未归队，卡尔的好友马拉自告奋勇去寻他。而夏易也为了尽早与卡尔认识，于是跟着马拉一起去了。

哪想之，马拉并未去外交使团住宿区，而是径直带着夏易往仓库区走去。这奇怪的方向甚至让夏易忍不住想要开启全知视域，做个小小的预知。

但事实证明是夏易多虑了，不多时他们便在一众蹲坐在路边划拉早饭的工人中，找到了卡尔的身影，他是一位瘦高的男子，身高约1米70，留着短发和鬍子，面容棱角分明，额头宽广，眼睛深邃而锐利。

但在工友面前，他的笑容却十分柔和、接地气，临走时，周边的工友还热情地向这位“新来的朋友”道别，恭喜他那么早就有雇主找上门。

“卡尔老师，您穿那么点不冷吗？（您不把这件打补丁的衣服换一换吗？）”夏易隐晦地暗示到。

“他舍不得。”接话的却是马拉，他没好气地说道，“除了寄给父母的，这家伙把大部分薪资都拿去买书和救济穷人了，修炼资源都是蹭学校的。不然以他的资质也该是白金级了，不至于现在还在黄金巅峰吊着。”

“胡说，正式的衣服还是有的，到了波旁我会换上。至于平日里，在同志们面前，也不用讲究这些。”卡尔向夏易抱拳施礼道，“说起来，您就是《论热月意识形态》的作者夏易老师吧？久仰、久仰。”

夏易回礼：“不敢当，关于拙作，还望您斧正。”。

“确实有些值得说道的地方...马拉你别踩我脚。”

“夏易老师是国父姜尚先生弟子，也是总帅胡启和财长胡萱的弟弟，你不要太失礼了。”马拉轻声传音道。

“问题或许正出于此...”卡尔继续说道，“马拉，你不用担心夏易老师会因此不快，一眼见到他我就能看出他是位善良、大度之人，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倒不如说如果能对他的学术有所裨益，同时也能鞭策他更加向善的批评，夏易老师反倒会觉得欣喜。”

“不不不，卡尔老师过誉了，虽然确实最终会欣喜，但被批评时感到不快依旧还是人之常情。”夏易尬笑着，然而在某个不可见的次元，夏易额头的一侧已然拉出了三条黑线。

“果然有贵族风度，夏易老师，这不坏。但也因此，你的视角太高了。”卡尔补充到，“在《论热月国家形态》和您更早些的文章里，都是站在当权者的视角下去研究问题，所以你的理论视野广阔、高屋建瓴。”

“但是，对于更深刻地揭示当前的问题和矛盾，只站在高处是不够的。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您为什么想要解决这些矛盾？”

“我怎能对同胞和国家的苦难视而不见，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夏易不假思索道。

“果然如此，”卡尔却打断了他，“夏易老师，您有能力改变这些，但这不是你的责任或者义务，你只是有能力改变这些，并且作为热月公民的一员，有权利去改变这些。而这样的权利，每一位热月公民都有，你并不比他们更高贵。”

夏易怔住了，卡尔说得没错，救济世人——这是天才的骄傲，也是强者的傲慢，但这样的骄傲和傲慢，正确吗？第一次，夏易的心中浮现出了这个疑问。

“看来夏易老师已经意识到了，”卡尔继续说道，“虽然您在书中一直抨击那些硕鼠们。但与百姓相比，你这高高在上的视角，反而距离保守派那些硕鼠更近一些啊。”

“卡尔！”马拉怒斥道。

“卡尔老师，您说得对。可否向您请教，我应当如何将目光落回群众当中。”夏易虚心求教。

“不知道，别问我...你自己想。”卡尔直接开摆。

(‧_‧?)啥？

“不过，倒也不用太过在意。或许有一天，当你也变成被压迫者的时候，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夏易老师，您在文章里说的这个理论，我有些不明白，您详细给我讲讲？”趁着夏易头脑发懵的功夫，卡尔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打开书本兴致勃勃地开始提问。

“哦...哦，这个呀，这个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