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鸿蒙太易褪业决（1 / 2）

夏易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核爆削下去十数米的山头，愣了将近一分钟后才回过神来，惊呼道：“这不科学！”

“用词错误，”在弟子面前大显神威，即使是姜尚也不由得有几分得意，“你应该说：这不够科学也不够修真，更不够魔法。”

不等夏易发问，姜尚紧接着解释道：“核聚变，这种通过克服库仑力，让原子核靠近并碰撞聚合在一起的现象。并不是科学一脉的专利，修真界和其他宙域都有类似的攻击手段。

只是以它们各自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理论，要完成这一点需要太多的前置准备。而对于仙人和其他修成了第二步的超凡者来说更是如此，与其花大力气使用核击术法，还不如用其他更便利的攻击手段。”

“但是我看您用起来倒是挺轻松，抓着易轨的尾巴随手一拧就搞定了。”夏易好奇道。

“未来的你也可以，”姜尚微笑着说，“正如刚才所说，易轨中蕴含了事物所有的可能性。只要达成某件事的可能性不为零，通过干涉易轨就都可以做到。

当然，可能性数值距离零越近，干涉起来就越是困难，需要更多的相关知识以及对易和气的理解。我刚刚之所以选择用雪团而不是岩石引发核爆，就是因为雪团中的氢原子进行聚变的可能性比岩石的重聚变要高出许多。”

“懂了…”夏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我要学很多东西，从天文地理到化学土木，从科学知识到修真理论，还有数学，这些诠释宇宙运行规律的知识我都得学习。”

“孺子可教也。”姜尚轻抚胡须，满意的点点头。

“不要啊！我前世自从进入大学社会学系以后就没有碰过数学了。”夏易欲哭无泪。

“不要慌，反正你又不只是要弥补你在理科方面的短板。政治、法学、社会学和哲学，这些学问也有易的成分。”姜尚继续解释道，“所以，我才会把你们留在这颗修真界实验星上教导，为的就是让你们在热月共和国的种种斗争中汲取力量。”

“明白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夏易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整理好语言后问道，“这样的社会变革浪潮，除了会引发哲学和伦理的思辨，更会动民众的各种情绪——草菅人命的冷酷、追名逐利的贪婪、被剥削的愤怒和希望改变的豪情，还有在时代浪潮中身不由己的爱恨欢离。这些产生于智慧生命精神的主观存在，似乎既不属于‘气’也不属于‘易’。难道这个宇宙还有第三个存在基底吗？”

“问得好！”姜尚今日第二次称赞起夏易，“宇宙确实存在第三重基底。”

说话间，姜尚取出了一丝细长的毛发，但就是这小小的毛发却夏易在看到它的一瞬间骤然出现了恶心、恐惧、愤怒、嫉妒、堕怠...等种种负面情绪。

在全知视域中，周天的一切都是和谐的白、蓝、紫，唯独那丝毛发散发着浓浓的黑红色烟霾。缠绕在其上的易之轨迹，也不似其他事物那般秩序温顺，而是张牙舞爪地刺向四面八方，总之就是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并且这邪恶的存在，还能肆无忌惮地侵吞、掠夺、玩弄着周遭的其他事物。不仅如此，其他事物的易之轨迹若是不小心与其相碰，瞬息间就会被其污染，成为同样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

“这是？！”夏易心神大骇，随着种种负面情绪的加重，他隐约间通过这缕毛发看见了一个鸟喙人身的嗜血怪物。

“这根毛发来自一种叫做业魔的生物。业，区别于气和易的第三种基本要素，也我们宇宙最大的诅咒。”姜尚幽幽一叹，“不过世事无绝对，倒不如说，或许二律背反才是此世间基调。”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过往，姜尚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湿润了。随着老人情绪的释放，那丝业魔毛发竟慢慢褪去了黑红的不详，渐渐发出了金色的辉光。

充满了回忆的话语轻声诉说：“业，一切主观情感的外相，宇宙最大的诅咒...但也是，最真挚的祝福。”

“与‘气’、‘易’不同，我不会主动教授你使用和掌控业的方法。一是因为其与堕落的存在挂钩，很容易就会对自身和周围造成模因污染；二是因为每个人的情绪、情感都不尽相同，即使是我这样的存在也不能做到揣度人心，因此并没有系统地总结出业力的修炼之法。”

见得夏易满脸凝重，姜尚话锋一转道：“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除了积极正面的情感可以改变业的性质外，鸿蒙紫气的冲刷也能有效阻断业力侵蚀。”

只见姜尚又拿出一根业魔毛发，其存在依旧是那么邪恶、跋扈。但随着一阵鸿蒙紫气碾过，毛发本体连同黑红色的不详之气与张牙舞爪的易轨尽数化作齑粉。

“现在，我就传授你修行气与易的功法，其名为《鸿蒙太易褪业决》。”

姜尚言毕，又一枚承载着《鸿蒙太易褪业决》信息的光点飞入夏易眉心。夏易凝神查看，发现这部功法没有口诀、没有观想图，只有一幅完整模拟了自身经脉与能量节点的动态三维模型，其上指示着气与易轨的运行路径。

“你就按功法指示，每天用全知视域梳理自身易轨，同时用意志推动鸿蒙紫气沿其路径运行。运功一个周天你的境界就相当于修到了练气巅峰，十个周天是筑基巅峰，百个周天是结丹巅峰…依次类推。”

“就这么简单？”夏易有些不敢相信，“名字听起来那么唬人的功法，结果修行起来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