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惩恶奴,怒罚十板(2 / 2)

此刻的浣衣房内:

余嬷嬷正被五花大绑着,这紧勒的牛绳让她有些呼吸不畅,她正在喘着粗气。

两个精壮的伙夫扣住了她,其中一个拿着板子的人担心道:“这老货挨不住我三板,要是被我打死了,那大夫人那边该如何交代?”

伊大娘鼻子一抽,冷哼一声:“怕什么,一个不会下蛋的正室而已,你这都看不明白,咱们大人宠爱谁,谁才是夫人。再说了,她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能保得了一个粗使婆子。况且天要是塌下来了,上头自有那位新主子顶着,这也砸不到你,给我打。竟敢冒犯新主,害得我受罚,今天非得给这死老婆子一点颜色瞧瞧,给我重重的打。”

听闻此言,伙夫便不再犹豫,直接抄起板子,哐哐的砸在了余嬷嬷身上,余嬷嬷感到剧痛,晕了过去。

“住手,”淑琴闻声冲了进来。伊大娘看到淑琴,便当她的面啐了一口余嬷嬷。

“给我退下,”淑琴厉声呵退伙夫。

伙夫便悻悻离去。

伊大娘瘪了嘴,叉着腰,嘲讽道:“夫人呐,余老太婆冲撞了南苑那位主子,我也是按照府上的规矩办事啊。您就不要插手此事了,事多伤身,您啊,还是回房里好好休养。”

“哪儿来的规矩,让你胆敢直接处罚我的嬷嬷,你有什么权力,竟能以下犯上。不管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我今天将话撂在这里,只要我柳淑琴一天不和季子书和离,我都是这相国府的名正言顺的嫡正夫人,府里的生杀大权是握在我手里的,你可得仔细着你的小命。给我退下,”淑琴恶狠狠地盯着伊大娘呵斥道。

兔急咬人,伊大娘被这般气势吓住了,忽的想起了自己的卖身契和象征相国府女主人权力的紫镶玉镯都在这位看似柔弱的大夫人手里,不禁胆寒,暗自悔恨。并决定回去给南苑那位猫主好好吹吹风,让之尽快掌权,自己好继续在府里作威作福。

跟随淑琴的北苑丫鬟扶着余嬷嬷缓缓离去。淑琴看着伊大娘可恨的面容,她厌恶地瞥了一眼:“越主行权,你就在这儿领十板吧”

“是,是,夫人”伊大娘被淑琴盯的发毛,迫于卖身契的威压,只得唯唯诺诺道。

将余嬷嬷带回了房内,看着嬷嬷因自己的缘故而遭此横祸,淑琴忍不住趴在床头哭了起来,怨恨着自己的懦弱无能。余嬷嬷醒来后,发现淑琴正握着自己的手,心中倍感欣慰。

半晌,淑琴斟酌后缓缓开口:“嬷嬷,我给你一笔钱,你回家乡去养老吧。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余嬷嬷会意,反握住了淑琴的手,那双历经风霜的眼里闪着动容的泪花,她哽咽地说到:“小姐在哪我老婆子就在哪。当年小姐出嫁时老夫人曾叮嘱我,要照顾好小姐,在小姐如此艰难之际,我怎能离开。唉,事到如今,是老婆子我老了无用了,还惹得小姐伤心,让小姐嫌弃了。”

淑琴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两行晶莹的眼泪从她水盈盈的杏眼里流了出来。

余嬷嬷爱怜地摸着她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叹息道:“我可怜的小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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