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惩恶奴,怒罚十板(1 / 2)

淑琴醒来,阳煦风和,已是正午,却不见余嬷嬷的影子。“小翠,小翠,春意,春意。”轻轻呼了几声,见无人应答,她便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缓缓的下床。刚到门口便听到小翠和春意闲碎的交谈。

“这猫主真大方啊,只是生下了女儿,这个月全府的月俸,就涨了两倍啊。郑管家,六十八,拿了钱,笑成花。若要是生下了儿子,那还得了。猫主苑子里砍柴的小红,你知道吧?猫主赏了苑子里所有人金豆子。那小红刚来府里没几天,就拿到了这么多银子。”春意比划了一个数。

“猫主?”小翠奇怪道。

“这是南苑大伙背地里对新主子的称呼。听说,新主子爱吃鱼爱喝酒,走路像猫一样,白天睡大觉,晚上睡不着,还要靠吃药才能睡着,习性和猫差不多。这才叫猫主。”春意毫不在意地说。

“怎么会有人是这样过日子的啊。不过我觉得这个形容挺有意思的。”小翠觉得很有趣,便乐了起来。

“昨儿个生了孩子,今天正中午,大人就回来了,听说连夜跑死了两头红宝驹呢。大人只来看了病中的夫人一眼,就匆匆离开了。现在正在忙着抬那位为平妻,选名字,埋女儿红呢。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春意感概起来。

“别人是百日过后,就要给孩子做百日宴:而这个小主子刚满月,大人就要给她做长命宴,请帖正午已经发出去了,皇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得来贺喜,听说小太子也会来。”春意称赞道。

“啧啧,这也太受宠了。再看看咱们夫人啊,身子骨太弱了,别说生个嫡子了,啧啧,连怀孕的迹象都未曾有过。跟对了主子就像小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我们这种跟错了主子的人,是没前途的。咱们那位啊,是被遗弃的可怜人。”春意啧啧道。

“你别说了,你也不怕被人听见。背后妄议主子,是要被拔舌的。”小翠害怕道。

“我就说,这事实摆在面前,还不让人说呢。”春意拨弄着手指,不以为然。

“是吗?那你说的不错嘛。”春意震住了,僵硬地转身,看到淑琴着银色中衣虚弱地倚在门前,面带微怒,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了她的后背,春意急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请求着宽恕。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淑琴不再仁慈,直接请来了府里的管事嬷嬷,依照规矩需当庭拔掉了春意的舌头,并发卖。

但是淑琴却在关键时刻心软了。看着春意快要磕烂头,鲜血直流的场面,她念及主仆一场,于心不忍。便让管事嬷嬷重打春意二十大板,并将春意下派去厨房砍柴做粗活,春意的小命算是勉强保住了。

完罢,小翠战战兢兢地扶着淑琴回到了房中,讲述着黎邬救了淑琴的事情。淑琴还在思索着春意的嘲讽之言。

“你也是那样看我的么?被遗弃的可怜人?”淑琴轻捂着胸口,闭上了眼睛。

见小翠未出声,随即苦笑一声:“来日我会向黎公子道谢。今日未曾见到余嬷嬷,她去哪儿了?”

小翠立即下跪说:“伊大娘说余嬷嬷在南苑大喊大叫,惊扰了那位的安宁,现在恐怕是在府中的浣衣房里,受,受罚。”

“什么?”淑琴一惊,浣衣房是用来处置犯错的下人的,余嬷嬷今年已五十又八,是经受不住刑罚的。于是匆匆披上衣服,前去浣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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