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走的思念(1 / 2)

我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依然在寺庙之中。侧过身去,不知是撞到了何物,紧接着,脑袋传来强烈的疼痛感,让我不得不清醒。我撑起身子,把脸上的东西拿了起来,是一本书。

我一激灵,连忙站了起来。周围散乱着书籍,子鱼还是躺在书堆里,早晚他们也还在地上。是梦吗?我想着,手摸了摸脸上刚刚被砸的部位,很湿。我又放下手,没有血迹,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看来是汗湿了。

我没有立马叫醒他们,而是走向了墙边,沿着墙面绕了一圈。这里能进出的看起来只有门,我不是很相信这个事实,又用手仔仔细细地抚摸着墙壁,墙面老旧,却也还算平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缝隙。我记得昏倒时,的确有人扶了我一下的啊。我走到门前,门是关紧了的,我缓慢地向内拉。门也是发出了“吱呀”的声音,那个人如果开了门的话,我不可能听不到声音。

关紧的门,没有缝隙的墙,想从外面进来,不应该没人发现。排除了这有暗道的可能性后,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个人也许从来没有进来,或者说,那个人根本就没出去过。想法一出,我便打了一个寒颤,有这样一个人能躲在里面不被发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早已落入了下风。

正当我思考之际,背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猜得不错,不过嘛,还是点问题”我立马转身,后退了四五步,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白雾。直接回答了我的疑问,看来能看出我在想什么。“你太弱了”白雾传出来声音“想找你搭话,没想到你也晕倒了”我强装镇定,这种情况下,表现得越紧张,越是会被钻空子。“那么,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当然是找你玩的啊”白雾咯咯笑着,唱着我的方向飘来。我下意识左手护前,右手摸出剔骨刀,接着向它冲去。白雾化作盾时,我猛然停下,右手反耍刀花,往自己咽喉一抹。白雾“咦”了一声,我头被砸了一下,应该是倒在地上了吧。这一下可真的疼,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似乎有声音传来“看来你还不赖,不玩了”……

疼痛感传来,我下意识撑坐在地上。果然,刚刚又是幻觉,我摸了摸后背,哪有什么剔骨刀啊,早就不见了。我笑了两声,一回头,撞到了白色物体,抬头一看,那个将我们丢在地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坐在我的背面。

“白衣?”我试探着说。那个人点了点头。“你还没死?”我有点惊讶,现在离当时,可不是三代人四代人的差别啊。他笑了笑“活不了,我这顶天了也只能维持这个样子”

我并没有相信他的话,虽说《白衣传》大都是假的,但白衣无能可是板上钉钉的,能制造幻觉,能维持自己生命,这可不是白衣能做的事。

他还在自顾自说他的“这天想让人死,人不得不死啊”咳嗽了两声,“大小姐被困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把她救出来,也算是为难她了。”我没有说话,沉静了一会儿,白衣又开了口“话说,你有什么理想嘛,总不得是陪那三个孩子旅游吧。”

“你都有能力看出我在想什么了,问我还有意义吗”我没好气的说,他也是笑笑,没接话。

我权衡了一下,还是准备问回去“那你呢,你以后想干什么?”“我?把大小姐救出来”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酒葫芦,就这么喝了一大口,又咳了半天,才缓回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问的是你的想法”他愣住了“这就是我的想法啊”我叹了口气,“别再代入白衣了,我问的是你的想法。”

看着他的沉默,我也是呼了一口气,我也只是猜测这不是白衣,没想到猜对了。他变回白雾,转而变红,又化作了红衣女子的模样。

估计是知晓了我的话只是试探,她的脸微红,有点赌气,嘴巴一嘟,貌似是抗议着我。虽然说我也算是活了很久,但身心依旧还是少年啊,被一个女生这个模样盯着看,我也是挺不自在的,随口就找了个话题,尝试着转移一下注意力。

“大小姐,白衣应该早就死了吧。”女子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死,他也并不是无能,他早就被我支走了”她看着我,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擦不干,止不尽。

“那你一直在这里吗?”

“不,我也走了,把我留下来了”

我不是很能理解,什么叫她走了,她又把她自己留了下来?“那你?”我问道“你究竟是谁”

女子抱住了我,埋在我肩膀里,哭得没有声音,我不经想起了之前摸黑时也被一个女生抱着哭,看来就是她了。声音很小,但耸动的肩膀告诉着我,她哭得很厉害。我没有打扰她,等着她宣泄自己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我,是我自己的一部分,我本是其执念”这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大小姐用最后的力气,给白衣施加幻觉,让他走了,自己把执念分开,自己投胎去了?”她用力的点点头,“那你还记得她们说了什么吗?”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你呢?”

我笑出声来,你们那时候我估计都还没出生呢,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话说,为什么白衣最后在大家眼中变成好人了?我把疑问抛给了她,她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