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兵戎相见(2 / 2)

萧辞本就心中一腔怒火难平,如今听着沧澜的话更为恼火咒骂了起来。“我凭何要退,明明该生不如死的是他们。若非当初我顾念娘亲安危,若非父皇的一句家和万事兴。我何以收敛锋芒,退守西北。如今,我不会再退了。”

简云让萧辞冷静些眼下不是同王爷置气的。萧辞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后,当即同沧澜赔了罪。沧澜看着仍心有郁结之人,只是心平气和同他道:“殿下你觉得此刻云京谁为主,你又凭何认为蜉蝣可撼大树。甚至于是一棵根深蒂固,非一朝便能连根拔起的。况且,你认为朝中有谁当真会站在你这边。”

沧澜的几句话,让萧辞顿时哑口无言。沧澜不急不慢接着道:“殿下时机未到,皆为徒劳。时机成熟,自可成大事。再者你隐忍多年,难道就因为此事;便就要让自己苦心付之东流。”

萧辞请沧澜示下时,沧澜只是抬头望天看似自言自语了一句两蛟相争;不知谁胜谁负。随后,便作别离开了。简云不解问萧辞沧澜之意,萧辞只同简云言要变天了;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藏于树头的黑衣人准备离去时,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沧澜赶忙跪下解释道:“王爷饶命,是太子命小人监视的二皇子。今日小的什么都未听见,也什么都未看见;请王爷饶小的一命。”

“你回去转告萧绝就说萧辞已经对他起了杀机,并且已经联合我部署好了一切。”黑衣人听着沧澜的话,回着明白起身时两腿发软;再度摔于地上又赶忙爬起身拔腿逃走了。立于伞下的沧澜,嘴角却勾勒着邪魅一笑。

回去复命的探子将沧澜之言一字不差告知萧绝后,萧绝也明白是时候给萧辞一个下马威了。青霜看着领兵就要前去北王府生事的萧绝,好心提醒他还是莫在此时横生事端的好。萧绝却无视青霜的警告,领兵离开了太子府。

青霜赶忙让常言跟了上去,自己则立刻赶去了皇宫报信。坐在窗边的沧澜看着阴晴不定,时好时坏的天气;脱口而出道真是秉性难测的怪胎。一旁吃着点心的念归吐糟他就是个自己骂自己的白痴。沧澜一脸和颜悦色同他道:“本来想准你出去玩的,可现在我看大可不必。”

念归放下点心赶忙冲到沧澜跟前跪下虔诚的认起了错。“师父徒儿知错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准徒儿出去玩吧。”

沧澜看着态度还算诚恳之人,随即将一袋银钱给了他。接过银子的念归,一溜烟跑去街市买起了吃食。沧澜看着连句道谢都没有,管自己撒腿就跑的念归;小声言语了一句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后;管自己离开了日月楼。

来到北王府门前的萧绝,命令侍卫撞门时;守在门后的侍卫看着被撞开的门二话不说亮刀之人也同他们交起了手。萧辞嘲讽萧绝的愚蠢,脱去身上孝服拿上佩剑行去了前院。

来到凤殿求见上官燕的青霜被拒之门外时,走来的侍女只是将一张纸交给了青霜。青霜看着写于纸上的不问世事四字赶忙跑去了正和殿求救。萧盛看着闯殿的青霜,从她口中得知萧绝领兵前去北王府一事后;立刻召集御林军出了宫。

青霜后脚打道回府等起了消息。躲在暗处的侍女回凤殿将此事告知上官燕时,上官燕仍只是管自己敲着木鱼:念着佛经。半跪于尸体之间,以剑作为支撑点的萧辞;只是一脸狂傲冷笑着望向萧绝用尽全力提醒道:“皇兄,我要是你绝不会这般蠢钝。将一手好棋,走到自掘坟墓。”

萧绝看着死到临头仍就一副不可一世,瞧不起自己的萧辞;恨不得马上就将其挫骨扬灰。想到这那柄架于萧辞脖子上的剑,不免更入骨了几分。“皇弟,你终究是输给了我。”

可就在萧绝的剑即将再度落下的同时,一支弩箭也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待他回头看清来人,手中剑当即滑落;他双膝跪地;惨白着一张脸拱手作揖道:“儿臣拜见父皇。”

萧辞脱力整个人倒向地面时,萧盛也命侍卫先将他扶离了前院。而后他望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萧绝一脚将他踹到在地道:“太子是当真忘了为父还未死不成。还是说你今日是杀鸡儆猴,给朕看呢。兄弟相残,你怎敢的。”

萧绝双手握拳,两眼猩红;缓缓站起身道:“可父皇可有想过我今日此举,是因为皇弟想杀我夺位。还有你要是当真看不得骨肉相残,为何当年又要三宫六院。自小到大你总同我们言家和万事兴,但我敢问父帝生于帝皇家;当真有家和嘛。你扪心自问,你的皇位就得来的清白干净;未曾沾半点至亲之血。”

萧盛的巴掌清脆响亮落于萧绝脸上时,萧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用指腹擦去嘴边血渍;再度跪下一脸平静道:“请父帝责罚。”

萧盛看着低垂着头,被袭来的风吹起额前发;于夕阳包覆下更显凄凉孤寂的少年。心底不禁生起一丝愧疚,可面上却道:“我会下旨褫夺你的太子封号,禁足你一月。你就在太子府,好生静思己过吧。至于你皇弟,若无召;为父不会在让他回云京的。还有方才为父是一时气急,并非是有意的。”

萧绝起身只字未言,只对着萧盛躬身一拜;便带着常言同一群残兵打道回府了。萧盛对天无声质问道:“老天爷难道当真是我错了嘛。当初我便是怕再见同室操戈,于是此生便只封了一位皇后;纳了一位妃子。可为何到头来,还是逃不开骨肉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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