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1 / 2)

湖心岛的岸上也同样是一片桃林。

不远处有一座木制小院,小院前有五棵垂柳,垂柳下摆放着几个矮几,三男两女围着品茶,还有两幼童一旁逗弄着盛开的桃花。

小院的篱笆下绽放着一排排与时节不符的菊花,娇艳欲滴。

门前立着一尊白玉雕像,是个手持锄头的老农,奇怪的是这老农竟然给人一股飘飘出尘的感觉。

李白先是对众人微微一点头,便带着李祐来到了那白玉雕像前。

他对李祐道:“这便是你口中那《桃花源记》的作者,五柳先生陶渊明的雕像,你且先给先生行礼。”

“是。”

李祐应了一声,恭敬的对雕像拱手道:“晚辈见过五柳先生。”

明明只是一座雕像,可春风拂面,李祐便感觉似乎面前的雕像对自己微笑了一般。

李白这才带着李祐来到众人面前,一一介绍。

三个男人,一老人、一道士、一中年儒生。

两个女子皆是美妇人,俩孩童一男一女。

老人身着棉衣,满脸皱纹,却显得精神矍铄,就像一名老学究,这是岑夫子岑勋。

道士身着道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这是丹丘生元丹丘。

此二人身份一出,便让李祐一惊,岑夫子、丹丘生都是李白诗中的人物,更是李白的至交好友。

突然,李祐心中大胆的猜测了一下那中年儒生的身份,结果几乎让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果然在李白的介绍下,中年儒生的身份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这中年儒生,身着青色儒衫,黑发中夹杂着不少银丝,走近一看,竟然也皱纹不少。

但整个人却很精神,气质犹如山岳般浑厚,那眼神李祐只轻轻一接触,便感觉自己如蝼蚁般渺小。

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那便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李祐便是那些小山上的蚂蚁。

不错,此人正是诗圣少陵野老杜甫杜子美。

而那俩美妇,身着青色长裙的是李祐的师娘宗氏,另一个穿淡紫色长裙的是杜甫的夫人杨氏。

俩孩童则是杜甫的孙子辈,是其弟杜占的幼孙。

大的是男孩叫杜修筠,小的是女孩叫杜诗兰。

李祐一一行礼后,又走到杜甫面前,再次恭敬地行礼道:“小子李祐,见过杜甫先生。”

这下众人奇怪了。

李白好奇地问道:“你是我的弟子,在座的都是你长辈,你为何独向你子美师叔两次行礼?”

李祐道:“杜甫先生诗才无双,与师父并称‘李杜’,诗圣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弟子仰慕得紧。”

众人一愣,岑夫子与元丹丘对视一眼,笑道:“倒是你我不如子美出名让三岁小儿轻视了。”

李祐哪敢得罪人,立刻道:“怎会,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这天下谁人不知二位长辈的大名。”

“哈哈哈,兄长,没想到你这次出门带回来这么个有趣的家伙。”

杜甫大笑道,“小家伙,你说你对我仰慕得紧,那必然知道不少我的诗了,且说来听听。”

众人见李祐有趣,三岁知诗,不禁起了考校之心。

这可难不倒李祐,要说全文背诵有点难,但说上几句名句还是信手拈来的。

略微思索后便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杜甫眼前一亮,对李白道:“兄长,方才我还在纳闷,收徒不像你的性子,此刻我倒是明白了。你潇洒惯了,带徒弟可是件麻烦事,不如让给我如何?”

李白想都不想就拒绝道:“那可不行,此子与我有缘。”

随后,李白便将遇到李祐开始之后的事与众人都说了一遍,这让众人对李祐又高看一眼。

天资聪颖的神童他们没少见,但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性确实了不得。

就连刚从船上下来的汪伦都赞道:“太白兄这次倒是得了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一番,将来的成就绝不在你那大弟子武谔之下。”

李祐听了武谔这个名字心中又有些惊讶,他曾在了解李白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人,那就是武谔。

传闻武谔是李白唯一的弟子,但传的不是诗词,而是剑术。

而武谔本身是一名杀手,武艺高强,不少影视剧中都有所提及这个人。

看来,自己这个大师兄武谔并没有历史上寥寥几笔记录的那么简单,就是不知道大师兄好不好相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