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守夜人（十九）（1 / 2）

奥尔菲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许是因为，幸运儿是唯一会将小女孩送去学校，为她制作早饭，讲睡前故事，不会拿她挡子弹的人格。”入殓师说道：“即便小女孩是一个不需要进食，睡眠，绝对不会被杀死，只有外貌无限接近人类的幻想人格。”

“我也不会拿她挡子弹。”奥尔菲斯说道。

“但你会把她塞进保险柜里。”入殓师笃定的说道。

奥尔菲斯默认了入殓师的说法，过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没想到哥谭警局会打压守夜人的消息。我原本想以侦探的身份参与办案，把大众的视线引导向庄园主制造的痕迹上去。但半个月前，我仅仅在现场多停留了一会，就被狠狠警告了一番。”

“你那时候就已经去过庄园主给的几个地址了？”

“不，当时还没有，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奥尔菲斯深吸一口烟，思考了一会，说道：“庄园主人格的力量超越了我的想象，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和他曾经是一个人。”

奥尔菲斯回忆起几天前的记忆，慢慢说道：“他在这个世界伪造了不归林和湖景村，然后将它们用一种隐秘的屏障遮住。魔法阵是锁，咒语是钥匙。换言之，他将不归林和湖景村放进保险柜之后，把锁拆了下来，然后通过邮件的形式寄给我。”

入殓师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酷。”

“但依然有人在阻止消息传播。”

入殓师拿起奥尔菲斯放在桌上的一打报纸，这是除了今天之外前面十二天的报纸，他飞快的翻阅了一遍，只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几篇报道。

【深夜出现的蝙蝠怪人……】

【是守护者，还是恶魔……】

这些报道都有一些共同点，没有照片，也没有具体的人物名称，只占据一面报纸不到二十分之一的版面，比一旁的明星讣告还要小。

它不像新闻报道，倒像是编辑为了填补空缺而随便找来都市传说。

入殓师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报道下被黑色颜料涂掉的撰稿人名字时，沉默了下来。

“报纸买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奥尔菲斯看着被涂黑的地方说道：“当我在这座城市醒来后，我想过很多问题。”

“我为什么要复活一个记不得名字，外貌，性格，喜好，性别都完全忘记的人。既然她不存在我的记忆中，那么她对我而言，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答案很快得到了解答。在渔女身体内醒来的我，即使失去了记忆，也没办法真正的理解格蕾丝。”

“我是，奥尔菲斯。”

“你只是其中一个人格。”入殓师提醒道。

奥尔菲斯看向他：“所以，我们都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标。”

“接着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复活她，是否是奥尔菲斯的一厢情愿。”

入殓师的手一抖，他拥有的记忆和侦探不同，所以即便被抹除了相关的记忆，他依然留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通过这些印象，他推理出了一些事情。

她可能……是噩梦人格亲手杀死的。

入殓师低下头，再次看向手中的报纸，那个被涂黑的名字再次进入他的视线，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