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守夜人（十八）（2 / 2）

他从红帽帮出发前就开始在工厂附近等着，观看了红帽帮的潜入，蝙蝠侠出击警察出现。最后警方带走了被枪杀的成员尸体，和蝙蝠侠差不多时间离开了这地方。

演绎着推演人物的小说家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看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一个幸存的红帽帮成员从排污口钻了出来。

他在邮件中用五彩斑斓形容那个红帽帮成员，他摘下头盔后，嘴唇鲜红，皮肤像刚刷的白墙，头发是鲜艳的绿色。

【就像扑克牌上的小丑一样，哈哈哈。】

社恐的邮差迟早会因为小说家而被蝙蝠侠狠狠揍一顿，奥尔菲斯说的。

他前一天让幸运儿把小说家骗过来，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来了。

幸运儿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奥尔菲斯都不敢想象他有多忙，他养着小女孩，白天打工，下午演绎医生，晚上还要来哥谭市演绎祭祀辅助奥尔菲斯。

“你可以和蝙蝠侠打个五五开，却每次都只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

“我不像你，我不推崇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入殓师说道:“而且看你这里的情况，使用暴力的效果好像并不好。”

他看着屋外的绵绵细雨变成暴风雪。

奥尔菲斯也没有办法，演绎格蕾丝时的轻松让他以为，演绎其他人物时也会同样简单。

但他忽略了格蕾丝和伊塔库亚性格上的差距，前者是没多少见识，逆来顺受的渔村女孩。她没有自己生命的主控权，奥尔菲斯的人格演绎她时，随意否定她的记忆，也不会感到记忆的反抗。

但演绎伊塔库亚时，奥尔菲斯感受到了十分明显的阻力。

奥尔菲斯演绎守夜人兢兢业业，清理了半个月的城市垃圾，难得休息一晚，就在第二天凌晨，被一声爆炸吵醒。

哥谭市民们新一天的早晨，依旧是从一个哆嗦开始。

被吵醒的奥尔菲斯走到新安装的窗前观察，爆炸发生在距离公寓较远的一座工厂。

入殓师就是这时候突然出现，背靠着窗边的墙壁，站在奥尔菲斯的余光能瞥见的位置。

“听说你的演绎出了点问题。”入殓师说，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奥尔菲斯想到什么都往外说，根本藏不住话的幸运儿。

他该不会是用这招，骗小说家跑来嘲笑他的吧。

虽然特意跑来当面嘲笑，确实是小说家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过，再让奥尔菲斯选一遍，他还是会选择让幸运儿帮忙。

幸运儿的缺点很多，他话痨又笨拙，分走了“奥尔菲斯”全部的幸运，却忘记带上脑子。

但优点是，他很守规矩，怎么说也比小说家和噩梦这两个人格好一些。

幸运儿是“奥尔菲斯”在良心的谴责下，被动分裂出的纯善人格，他不带任何记忆，“奥尔菲斯”的过去，仇恨，理想，情感，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像新生儿一样重新接触世界，从心理年龄上来看，他是五个人格中最年轻的，从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或者说幸运的从没机会接受过毒打。

但再怎么幸运，也不可能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好人，碰到的每一件事，都是好事，永远能心想事成。

幸运儿是个天生的催眠大师。

大部分人心中都有善和恶，幸运儿无意识的就能轻易激活对方内心深处的善意。光是这一天赋，就足够让他在很多事上顺丰顺水。

所以奥尔菲斯一直不觉得幸运儿是真的幸运。

但同样是穿越到陌生的世界，只有幸运儿在的阳光明媚的纽约，其他人格都在阴雨连绵的哥谭。

只有幸运儿身边跟着小女孩，其他人格都是孤身一人。

这让奥尔菲斯产生了一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