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守夜人（十四）（2 / 2）

打开麦克风。

机械人偶中传出机械师清甜的少女音:“这地方在我打开门的时候释放出了大量毒气，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我以为……”

“他是谁？”戈登看向机械人偶身旁的少年。

“纳撒尼尔·诺威尔，一个可怜的被拐卖到这里的柔弱少年。”回答戈登的是少年本人，他冷淡的回答。

机械师扣紧了手腕，奥尔菲斯没说他要用伊塔库亚的身体伪装成守夜人的兄长，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倒霉蛋。

科波特看着伊塔库亚说道：“他吸收到了毒气却没有任何异常？这太有研究价值了。放走他，我也会受到牵连。”

他看向戈登，目光阴郁却真诚，像一只被人打了一拳的可怜黑老鼠:“我想戈登警官只是想逮捕我，而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的少年惨死在监狱。”

“这不是你负责的项目。”伊塔库亚不留情面的说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负责人，我想他应该遭遇了什么让他无暇顾及这边的问题。”

“你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只知道一旦有人下来，就会释放毒气。我想你原本想把旁边那个傻乎乎的警官骗下来毒死。”

机械师因为站着近，与伊塔库亚一同承受着科波特怨毒的目光，但她的心情却变得很不错。

伊塔库亚和戈登差不多高，导致身形矮小的科波特只能仰视他。

他面无表情注视着地面，无视了用打量小白鼠的眼神打量他的科波特，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你没有证据。”科波特说。

“是的。”伊塔库亚点头，接着说道:“但我肯定，这座工厂的负责人死定了。”

伊塔库亚看向戈登:“送我去哥谭的孤儿院。”

戈登不好意思的说道:“哥谭没有孤儿院。”

“哥谭的孤儿在哪生活？”

“大概都在犯罪巷。”

“送我去犯罪巷。”伊塔库亚分眼神飘向科波特:“然后送他去监狱。”

“少年监狱。”戈登想起哈维说的话，强调。

“哥谭没有少年监狱。”科波特突然说道:“那不过是个用来洗钱的假项目。”

伊塔库亚表情微妙的看向戈登，似乎在说“哥谭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让我大开眼界。”

戈登脸上的犹豫一消而散，冷酷的拽紧了科波特的手铐，又对伊塔库亚说:“我不会把你丢在犯罪巷。”

伊塔库亚眼中的讽刺并没有散去，他毫无礼貌的推开戈登，率先走了出去。

纳撒尼尔是个无礼，傲慢，脾气暴躁的家伙，伊塔库亚扮演过他，却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认了出来。

他没有办法将刑具真正的使用在那些被抓的女人身上，只能用冷漠将自己包装。

伊塔库亚从楼梯上跳下去，接着在下方抬起头，等待其他人。

他的视线和向下看的科波特对上，对方的笑容在伊塔库亚的眼中放大。

他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破绽，他不该等待，或者说不该如此安静的等待。

纳撒尼尔应该破口大骂，指责这些平民居然让他等待，辱骂将他关进地牢的始作俑者，狠狠羞辱科波特的坡脚和畸形的手指。

但他已经错过了这样做的最佳时机。

但没关系，这里没有诺威尔治安官，他的亲生父亲。

科波特只是发现，纳撒尼尔的性格和他想要展现的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