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守夜人（十三）（1 / 2）

当周围重归平静，科波特重新睁开，眼前已经失去了伊塔库亚身影。

两人的身上都出现了数不清的细小伤口，小到才过了几秒钟，所有的伤口就彻底止住了血。

甚至疼痛，也是在止血后才传递到他们的大脑中。

这是一次雷声大雨点小的警告。

戈登动了动被寒气冻的麻木的手脚，退了一步。

“小心身后。”回过神的科波特提醒道。

听到提示的戈登停了下来，向后望去，发现自己背后的地面完全消失了，露出了他们不久前才探索过的工厂下一层。

工厂最高层的建筑面积比下方小，因此戈登和科波特爬出窗户后，会来到一个空旷的平台。

然而现在，这最后一层在他们眼皮底下彻底消失不见了，工厂就像一块被刀削下一层的豆腐，就连科波特之前打开的密道也显露了出来。

眺望远处，科波特在大约两公里外的草坪上看到了散落一地的建筑残骸。

这就是人和自然的区别，自然的风也能强大到摧毁建筑，但自然不会让风暴中的人活下来。

不，拥有这股力量的伊塔库亚不该被称之为人，他是风之恶魔。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戈登对科波特责备道：“你是黑帮成员，也知道他的狩猎标准，就不该激怒他。”

被打断了计划的科波特收回眺望远处的视线，对戈登说：“戈登警官，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但这并不是你的错。我明白，让一个有正义之心的人猜测罪犯的目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戈登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认为他为什么而愤怒？”科波特嘲笑道:“为哥谭的混乱与邪恶？”

“但哥谭不是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它已经在暗黑中存在很久了。他憎恨黑帮，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铲除黑帮？”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在表演，犯罪巷他的秀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登上报纸！”

戈登无法理解科波特所说的话，如果刚开始，科波特给他的感觉还只是有些怪异的话，那么现在，科波特在戈登的眼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黑帮成员。

他转过身，猛地看到机械人偶从暗道中冒出一个头，他脸上的一双镜头对准他们两人，诡异的一动不动。

另一边，机械师关闭麦克风，丢下手中遥控器，火急火燎的跑到醒来的奥尔菲斯面前，用力摇晃他的手臂。

“别晃。”奥尔菲斯头疼欲裂，被机械师晃得脑浆都快摇匀了。

“他看出来我们的目的了，怎么办？”

奥尔菲斯摁住太阳穴，消化了守夜人这段时间的记忆，从桌上跳下来，和机械师一起走到屏幕面前，拿起遥控器重新交给机械师：“别慌。他猜出了守夜人的目的，守夜人和我们没有关系。”

“演绎就是演绎，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谭的天才好像特别多。不过我早有预料，无论演绎的多么像本人，总会有人察觉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