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守夜人（二）（2 / 2）

交易人退到一旁的路灯下，拿出打火机和烟。

叼起烟，打开盖子，滑动打火轮。

呲。

刚打的火被一阵风吹灭。

交易对象嘟囔了一句哥谭日常交流语录，转身换了个方向。

再次滑动打火轮。

呲。

又是一阵风，火再次熄灭。

他抬头看了眼挨揍的瘦子，向巷子深处走了两步，感觉到无风后，低头打起火。

黑暗中，伊塔库亚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无所觉走来的交易人，缓缓抬起手中的提灯。

“尤里大哥，他身上没货。”

这一声呼喊救了他一命。

尤里收起打火机，摘下嘴里的烟，转身走了过去，来到瘦子身边，先用力踹了一脚，才问道:“东西呢？”

挨打的瘦子呻吟了一会，说到:“东西在我同伴那里，我保证下次全部带来，但是你们必须先把钱给我。”

“你的同伴?哦，对，你好像确实有个同伴。”尤里显然没有去记住瘦子的情况，一时想不起同伴的事情。

他看向一旁的打手，用眼神询问。

一个打手说道:“之前交易时是两个人。”

“你的同伴今天为什么没来?”

“他发达了，接了个活。但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应该给他的来一枪。”尤里建议道。

“不……不行，他把货藏了起来，如果我把他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对了，之前的交易也是他准备的货，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他弄来的。”

瘦子紧张的狡辩，语速飞快:“他已经接到新活了，却还是不愿意把东西交给我，说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他失败了，就回来继续卖这些东西。”

“没有东西，也敢联系我们交易?”

“请原谅我，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真的……真的……”

尤里挑眉，问他:“你能分到多少?”

瘦子疑惑尤里为什么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迟疑了片刻:“一半。”

“他想干你。”尤里认真道。

“不可能。他有妻子，而且，他的妻子怀着孕。”

“那么你告诉我，货在他手里，也是他弄来的，凭什么分给你一半?”尤里与打手们对视一眼，忍不住发出嘲笑。

“你们怎么认识?”

“我卖给了他一张坏掉的唱片，然后他找上门，问我想不想跟他干。”

“告诉我他的名字。”尤里说道，等了十几秒，瘦子也没说话。

他低头看着瘦子被揍到看不出原样的脸，他们刚开始对话的时候还没完全肿起来，现在已经和外星人没什么区别。

尤里知道这帮打手下手多狠，被打出脑震荡是肯定的。

但在被打出脑震荡前，瘦子的脑子也没好到哪去。

“你没看过他的样子。”尤里的话变成陈述句。

“你知道为什么我上来就揍你吗？”

瘦子谨慎的说道:“因为货少了一部分?”

“而是全部是假货。”尤里补充。

“你知道你的同伴为什么会选你合作吗？”

瘦子摇头。

尤里怜悯的伸出手，拍了拍瘦子的肩膀:“因为你咩咩叫的样子，真他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