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没有比这更可怕的消息了（1 / 2）

见格蕾丝似乎不认识自己，托马斯·韦恩只好在她离开前补充道：“如果你需要帮忙，请到韦恩大厦来找我。”

“那样会引起混乱，爸爸。”布鲁斯提醒道。

他很不满，似乎觉得父亲这样说是故意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格蕾丝的异常，她不可能随意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这个问题就连年幼的布鲁斯想得到。

作为被格蕾丝评判“有些愚蠢”的两个好人共同抚育出来的孩子，布鲁斯·韦恩心中的正义感不允许他接受父亲这样的行为。

于是他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主动离开母亲的保护范围，拦住格蕾丝，激动的说道：

“你就住在这里吗？住在犯罪巷？这里没被黑帮掌控，但我想大概是因为这地方实在入不了他们的眼。到处都是不入流的罪犯。他们是一群被贫穷磨灭了人性的家伙。”

布鲁斯看向昏迷不醒的劫匪，继续道：“现在你的存在已经被人知晓，那些家伙会疯了一样抓你，卖给实验室或是收藏家都能挣一笔大钱。就算你拥有神奇的力量……”

【你不需要担心我，你需要担心的是下一次，没有人像你父亲一样阻止我。】

格蕾丝抬起手中的鱼叉。

看清这句话，布鲁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犯罪巷本来就年久失修的地面上又多了两个坑。

那把鱼叉刺穿地面，就和他用叉子刺穿炖到酥烂的土豆一样轻松。

“韦恩家族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安全隐秘的庇护所……”

【就像把珍贵的鱼放进鱼缸里。】

鱼叉尖端在布鲁斯·韦恩的正前方划过，出现了一行字，接着，鱼叉的末端抵住布鲁斯·韦恩的肩膀，将他推回到母亲身边。

苍白的文字却因水流而变得温柔。

【如果我是一个乞丐，你只会想到给我钱，食物，衣服。】

格蕾丝看穿了布鲁斯·韦恩自己都没察觉的东西——占有欲。

格蕾丝猜测，自己的职业应该是一个侦探，法官，或警察。

也有可能是一位金牌销售，前台招待员……

否则很难解释她这些判断人性的经验是哪来的。

这是布鲁斯·韦恩少爷第一次接触超自然生物，不可否认，他热心且正义的想要帮助格蕾丝，他分析格蕾丝即将遭遇的困境，真诚的提出建议。

当他说出那句话，并意识到，如果眼前的少女答应了他的提议，那么他就变相的拥有了一只深海少女。

他承认，那一刻自己的心中出现的喜悦，绝不是回报救命恩人的那种喜悦。

家庭优越的小少爷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挫败感，他情绪低落的低着头。

鱼叉敲打铁皮的声音响起，提醒布鲁斯·韦恩抬头。

【也许你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最正确的，但对我而言却不是。】

【也许你认为拯救你们的是我善良的心，我要告诉你，也不是。】

【当人类的潜水员在海中，看到一场大鱼吃小鱼的狩猎过程，一般不会产生“我应该帮帮那可怜的猎物”的想法，除非它有着美丽的花纹。】

也许在一般人看来，格蕾丝这样的非人类就应该躲起来，小心翼翼的在下水道或实验室生存。

布鲁斯·韦恩虽然有私心，但却是最好的选择。

但格蕾丝却不这么认为，避开人群，只是因为她不熟悉这地方，需要谨慎观察。

无论是记忆中的格蕾丝，还是现在的她，都不会害怕麻烦就躲起来，如果有人找她麻烦，那么她就是对方最大的麻烦。

她看向玛莎，对她微微一笑，游鱼姿态加速离开了这条小巷。

与韦恩一家分开后没多久，天空下起绵绵细雨。

格蕾丝停下移动，仰头感受雨滴落在脸上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