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回望（1 / 2）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呢，眼前突然飞驰而过一辆汽车，自己却莫名对这样的场景有种熟悉感，仿佛是很久以前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愣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

感觉更像是出现在梦中的场景，虚幻而又飘渺，不断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可又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我的眼前，有点儿不可思议。

我一直觉得人是种神奇的生物，仿佛自带灵性一般，鸟儿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会放声鸣叫，人会不会也是这样呢，我对此颇感兴趣。

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感觉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于是我带着他缓缓走进了教室。

一般应届考试的班级我是绝对不会招人进来的，拉低录取率不说，更大的原因是会降低学生们的学习效率，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有种感觉他应该不会这样。

事实也跟我想的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课桌之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禁让我觉得他仿佛跟个机器人一样。

不如说周围的学生才打扰了他的学习效率，颇有点儿无奈。

记得他父亲跟我说，孩子有点儿特殊，让我多多担待一点儿，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多少要担心的必要。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他突然开始跟着跟前几个顽皮的学生调皮捣蛋，甚至有点儿叛逆。

不过每次看到他开心的表情，总有种感觉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那种安静老成的样子一点儿都不适合他。

可事情越发展越超出了我的想象，不久之后听到班级里的学生说他喜欢某个学生，还因为这件事情跟其他班级里的学生大打出手。

起先我是不相信的，这么老实的孩子真的会那样去做吗，直到我看到了他脸上那两道长长的疤痕，明显是被指甲划过的样子，而他只是说被猫抓伤了。

我不禁有点儿后悔将他放在这个班级里边儿了，无奈之下，我开始不定时地给班级里的孩子们讲述哲学问题，比如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这些司空见惯的问题，当然主要是说给他听的，希望他能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并加以改变。

持续两三个月之后，他好像确实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过错，恢复到了那副安静老成的样子，却不时透露出一丝迷茫。

不再沉迷于书本之中，成绩也与日下滑，尽管这样，还是比班级里的大多数人都要好点儿，我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直到那一天，他突然找到我，问了我一句，“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眼神中透露着质疑，但更多是一种无奈，一种不知所措的无奈。

尽管我在这之后我也询问了他的父亲，他也只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孩子压根儿不愿意和自己交流。

可奇怪的是，我当时并没有回答他，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神，我感觉有点儿无法自欺欺人。

说实在的，就连自己都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只能靠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自欺欺人，避免自己想到这个问题。

可能有点儿不负责任的感觉，但比起选择欺骗他，我还是更加愿意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毕业的时候，我依稀记得他那副估算成绩的样子，漠然冷静，正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感觉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只是小事，跟自己毫无关系，或者说他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