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福丘地神庙(1 / 2)

暴雨前的闷热终是消去了,半夜时有雷声轰隆响起,吵得人睡也睡不着,果不其然,天才刚蒙蒙亮就下起了小雨,没过一会,雨势逐渐大了起来,这些棚帐都是昨日临时搭的,怕是架不住这大风大雨的拍打,再加上这里本来就地势低洼,很快地面就积起了水。

领队的吩咐大家伙穿上蓑衣带上帷帽,一大早便被迫冒雨赶路。

一路走走歇歇,奈何雨越下越大,像是要下个没停的节奏,珠子大的雨滴拍打得我们迷了前路,现下急切想要找个避雨的地方。路面越来越泥泞,雪上加霜的是,殿后装器皿粮食的马车陷在淤泥里出不来了,路面泥泞不堪,根本不适合走马车。

半筹莫展之际,迎路走来一位头戴笠帽的渔夫,他腰挎鱼篓,手持渔具,微微佝偻着腰,上前热情的与顾怀月攀谈着。

雨声吞没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只见他们嘴巴一张一合,时而朝我们望过来,时而朝远处指去。不久后,顾怀月欣喜的对我们吩咐着:“大家伙,先随老伯赶往关牧村去避雨,马车绕那条小路过去。”边说边往往灌木丛指去,果不其然,灌木丛处隐隐约约似真有罗马小路,狂风肆虐,大家不敢再耽搁,齐心协力把陷在泥泞里的车轮推了出来,急急分头跟随老伯前往关牧村。

浩浩荡荡的队伍给关牧村带去了年轻的朝气,隐蔽的关牧村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果如老伯所言,不远处便到了关牧村村口。雨水冲刷着石碑前铭刻的弯绕的字体,歪歪斜斜的依稀能分辨出是‘关牧村’三个字。村口有一口古井,井旁的石头早就被磨得光滑,古井旁边摆放着的水桶里积满了雨水,昭示着这场雨的霸道。村子的房屋看着有些年头了,雨水顺着瓦砖的走势,从屋檐上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老伯将我们领到山上的福丘地神庙避雨,慈祥地解释说:“今年福丘地神庙正在修葺,这里地广庙大,正适合你们人多歇脚。”而后顾怀月匆匆安排领队的看顾好大家,便带着几个随从跟着老伯下庙找村里的里正商议去了。

待雨停歇后,不多时就见顾怀月带着几个村妇一起回来,顾怀月说道今日便在此处歇脚,因是前方沙冈路段雨水冲刷塌方了,正在抢修,暂时走不了。村妇们热情的给我们送来了许多姜汤和吃食,并盛情邀请姑娘们一起过乞巧节。待顾怀月点头应允后,顿时喜悦的情绪洗刷掉大雨的郁闷,姑娘们三五成群的跟着村妇们下山去了。

雨后的山涧处烟雾迷绕,傍晚的山风格外凉,受伤的树枝凌乱的摆弄着臂膀,似乎在等候着夜的到来。

一位唤阿霞的内敛少妇关怀的同我们说道:“福丘地矮石滑脚,稍微难走了些,姑娘们当心脚下。”

阿霞笑起来有两个漂亮的梨涡,说话时带有些地方口音。据她自己说是隔壁村刚嫁过来的,丈夫到镇上做点小买卖生意谋生,每日早出晚归的,夫妻二人新婚燕尔,这种知足的小日子倒也恩爱的很。

阿霞从家里搜刮来了几个脸盆,盆里放着几片柏叶、桃枝等,怀安朝不明所以的我解释道:“淮南有‘七月七,采柏叶、桃枝,以圣水沐发,得以织女庇佑’的习俗。是以多受女子的青睐。”

我好奇问道:“织女是那一路神仙?”

怀安扶额,倒是忘了信奉不同这回事。

阿霞笑着道:“我早先瞧小娘子眉眼间有异于中原女子,莫非不是南淮人,那自然也怪不得不识中原的织女了。”

我假意嗔道:“好呀,原来你早就在笑话我了。”

阿霞忍着笑意忙回道:“怎是笑话,明明是在夸你水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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